“你不可以告訴他！”素語急道：“你答應我不告訴他！不然我會生氣的！”
“好好好，我不說。”牧臨抒笑道：“我答應你不告訴他你的秘密。我還向你保證，從今往後，我一定跟他保持距離，該說的時候說，不該說的時候不說，好不好？”
“誰讓你跟他保持距離了！”素語羞答答地低下頭，嗔怪牧臨抒的直言，可這直率的話卻讓她心裏很受用，莫名感到開心。情敵的主動退讓，似乎帶來了一點希望，也許她想要的未來，真的可以得到。
“阿玉的事，你打算怎麼辦？”牧臨抒問道。
素語從思緒中走出來，扯了一抹似笑非笑，道：“她肚子裏懷的是盧家的長孫，當然該好好照顧。”
“那你呢？你怎麼辦？”
“我與盧見知是主仆關係，我有什麼資格說什麼呢。”素語說出了一種無奈的感傷。
“夫人，素語姑娘，晚飯你們想吃些什麼呢？”白伯的笑容總是讓人安心，那張被歲月糾纏的臉上滿是慈愛。兩個姑娘正陷在各自的心事中，見了白伯卻露出燦然的笑容。
“白伯，我沒什麼胃口，喝點羊奶就好了。”牧臨抒站起身，恭敬地說。
“白伯，我也沒什麼胃口，您就隨意吧，我們不挑食。”牧臨抒情緒有些低落，依然用微笑表達了對白伯的尊敬。
羊奶的香味喚醒睡夢中的牧臨抒和素語。掀開帳篷，藍天的藍、綠草的綠、陽光的金色，一起鑽進眼簾，連同幹淨的清風，讓人倍感清爽。
扭頭瞥見盧見知和阿玉的帳篷沒有動靜，素語心中有些酸澀，低頭不語。
“阿玉，她還好嗎？昨天大夫不是來看過了？”素語裝作若無其事，自顧自地倒了一杯羊奶。牧臨抒心下明了，豎起耳朵聽，白伯說大夫一直在阿玉的帳篷裏，端木期和盧見知也一直陪在裏麵，也不知大夫什麼時候才走的。
這個不明朗的答案讓素語的心緒複雜起來，清晨的清新之感此時已不見了蹤影。
“素語姑娘別擔心，見知少爺雖然看上去有些不羈，其實他是個好人。”白伯安慰道：“雖然過去他有不少女人，可我相信他骨子裏像極了他爹，是個癡情的種。尤其是看見他看你的樣子，我就更加確定了。”白伯說著，自己笑了，許是因為想起了老一輩年輕時候的樣子，那時也是白伯年輕時的光景。
白伯垂下眼，道：“二十年前，有一個姑娘，長得像天仙一樣，她不但能唱歌跳舞，還能燒一手好菜。那時候……”
牧臨抒和素語仔細聽著，老年人的故事裏，總有許多回憶和滄桑。那些曾經發生過的真實故事，遙遠而美好……
眼見端木期和盧見知是從同一個帳篷裏走出來的，素語心下鬆了一口氣，她原以為盧見知會在阿玉的帳篷裏夜宿。
四目相對，表情難測。素語轉過身背對他，無意識地將已經盛好的羊奶倒進另一隻碗裏，看似淡定的外表下，是緊張和無措。
“你不可以告訴他！”素語急道：“你答應我不告訴他！不然我會生氣的！”
“好好好，我不說。”牧臨抒笑道：“我答應你不告訴他你的秘密。我還向你保證，從今往後，我一定跟他保持距離，該說的時候說，不該說的時候不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