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1 / 3)

"後漢,建安中,先主改屬直都郡,二十五年,孫權分置固陵郡,吳孫休,又分置建平郡。 "晉,初以巫縣為吳蜀之界,置建平郡都尉治,又置北井縣。鹹和四年,改都尉為建平郡,又置南陵縣。

"宋、齊、梁,皆因之。

"後周,天和初年,巫縣屬建平郡,又置江陰縣。

"隋,開莫初,罷郡改縣曰巫山,屬巴東郡。

"唐,五代,屬夔州。

"宋,屬夔州路。

"元,仍舊。

"明,屬夔州府。"皇清,康熙九年,裁去大昌,並入巫山縣。…··

"廢城在南五十裏。

"麩子和尚名文空,字元元,江西吉安府人,建庵於治東山北岸,山中靜坐,四十年得悟,隻食麥麩,因名。曆年甚久,及僧滅後庵中無人,對山居民夜間見庵中燈光閃爍三年。┉┅

"相傳赤帝女瑤姬行水而卒,葬於是山之陽,立神女祠,巫女巫男以舞降神。┅┅

"安平鎮在縣東南九十裏

(脫漏)以上各鎮今廢,自明季兵燹後村舍丘墟土著寥寥,人民多自他省遷來,地名隨時變易。……"如今這些村鎮還在不在?

五十二

你知道我不過在自言自語,以緩解我的寂寞。你知道我這種寂寞無可救藥,沒有人能把我拯救,我隻能訴諸自己作為談話的對手。

這漫長的獨白中,你是我講述的對象,一個傾聽我的我自己,你不過是我的影子。

當我傾聽我自己你的時候,我讓你造出個她,因為你同我一樣,也忍受不了寂寞,也要找尋個談話的對手。

你於是訴諸她,恰如我之訴諸你。

她派生於你,又反過來確認我自己。

我的談話的對手你將我的經驗與想象轉化為你和她的關係,而想象與經驗又無法分清。

連我尚且分不清記憶與印象中有多少是親身的經曆,有多少是夢囈,你何嚐能把我的經驗與想象加以區分?這種區分又難道必要?再說也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

那經驗與想象的造物她變幻成各種幻象,招搖引誘你,隻因為你這個造物也想誘惑她,都不甘於自身的孤寂。我在旅行途中,人生好歹也是旅途,沉潤於想象,同我的映像你在內心的旅行,何者更為重要,這個陳舊而煩人的問題,也可以變成何者更為真實的討論,有時又成為所謂辯論,那就由人討論或辯論去好了,對於沉浸在旅行中的我或是你的神遊實在無關緊要。

你在你的神遊中,同我循著自己的心思滿世界遊蕩,走得越遠,倒越為接近,以至於不可避免又走到一起意難以分開,這就又需要後退一步,隔開一段距離,那距離就是他,他是你離開我轉過身去的一個背影。

無論是我還是我的映像,都看不清池的麵容,知道是一個背影也就夠了。

我的造物你,造出的她,那麵容也自然是虛幻的,又何必硬去描摹?她無非是不能確定的記憶所誘發出的聯想的影像,本飄忽不定,且由她憂恍愧地,更何況她這影像重疊變幻,總沒個停息。

所謂她們,對你我來說,不過是她的種種影像的集合,如此而已。

他們則又是他的眾生相。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都在你我之外。換言之,又都是我的背影的投射,無法擺脫得開,既擺脫不開便擺脫不開,又何必去擺脫?

你不知道注意到沒有?當我說我和你和她和他乃至於和他們的時候,隻說我和你和她和地乃至於她們和他們,而絕不說我們。找以為這較之那虛妄的令人莫名其妙的我們,來得要實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