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日五更天,天蒙蒙亮之時,換班的小宮女走過來,如月便回到了自己住處,卻在房間內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
如月忙起身,在出門時,卻碰上了同屋的小宮女。
“如月姐姐這是怎麼了?匆匆忙忙的。”
如月沒搭理她,快速動身前去了蘇旋掖所在的宮殿。
卻不成想,在路上時,卻剛好遇到了菱昭儀,菱昭儀臉色不太好。
“小主。”
如月跪倒在地。
菱昭儀剛從蘇旋掖那邊回來,要知道她可是被蘇旋掖好一頓訓斥,正在火頭上。
“如月,本宮正要去尋你,既然在此地遇見了,到也好。”
如月頭不敢抬起,聽得菱昭儀的話,她更是瑟瑟發抖。
“說吧,皇上是如何知曉這些事情的?”
“回小主,奴婢,奴婢……”
如月隻得將來龍去脈給她說了說,菱昭儀聽罷,蹲下身子,兩根手指托起如月的小臉:“如月啊如月,本宮待你不薄吧?”
“小主待奴婢恩重如山。”
菱昭儀卻冷哼:“要不是本宮,你那嗜賭的兄長,可就沒了小命,難不成,你也想沒了小命?”
“都是奴婢的錯,請小主責罰。”
菱昭儀卻是盯著她這張小臉瞧了瞧:“你這張小臉倒是標致,要是被賣到了那種花柳巷,整日裏取悅男人,是不是還能值得一些錢財?”
“小主贖罪小主贖罪,都是奴婢的錯。”
“哼,你現在還知道是自己的錯!那你埋藥的時候,就沒注意點嗎!竟然讓皇上查到本宮這裏來!既然如此,養你有何用?!”
菱昭儀柳眉倒豎,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中,帶著怒火。
“求小主饒過奴婢吧,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好不好?”
如月磕頭求饒,很快額頭便上鮮血淋淋。
菱昭儀拿著帕子捂了鼻子,一臉嫌棄:“行了行了別磕了,一大早就見血,真是晦氣。”
菱昭儀示意一旁的貼身宮女:“如月犯了規矩,讓本宮在皇上那邊失了信任,你便用命代替了吧。”
如月聽到這句話,嚎啕大哭。
原本正要前去見皇上的蕭貴人,倒是聽到哭聲趕過來,她眉頭微微蹙起。
“那邊是誰?”
宮女回答:“回稟小主,是菱昭儀和鍾貴人的宮女如月。”
蕭貴人臉色蒼白,一臉病容,身子不太爽快,倒是腦子活絡,心思轉了轉,便攜著宮女走上前去。
“昭儀妹妹,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這個小宮女礙著你了?”蕭貴人低頭看去,卻發現如月臉上血肉模糊,嚇了一跳。
菱昭儀似乎也沒想到蕭貴人會前來,便整理好儀容:“蕭貴人姐姐今日裏怎的起得如此早?你身子不大好,便不該如此勞累。”
“多謝妹妹關心,隻是如今瞧著這位宮女,倒是有些眼熟,哎呀,這不就是鍾妹妹純園的宮女嗎?昭儀妹妹,這……”
菱昭儀也知曉,此時情形,倘或無法給出一個讓蕭貴人信服的理由,怕是她在鍾貴人麵前所保持的賢淑將不複存在。
等到第二日五更天,天蒙蒙亮之時,換班的小宮女走過來,如月便回到了自己住處,卻在房間內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