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這個膽小鬼奮不顧身?要多深的情,才能讓她不懼生死?

無論如何,她從不曾負我。

這以後,我偶爾會和劉春香見麵,談天說地,聊聊鄉間小事,民間疾苦。我的商會也逐漸覆蓋了大江南北,漸漸掙脫了父兄的控製自立。

後來,我又認識了怡君的大徒兒王雅琴。我直到怡君住在清泉峽,但我一直沒去和她相見,但她身邊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我知道她壯大了扁鵲堂,也知道她愛財如命,還知道她被江湖人騷擾,甚至,知道她將我給她的玉佩貼身收藏,從不離身。

展開折扇,扇麵上是我熟悉的詩句——

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無處下金鉤。

沐怡君,你跑不了!我定要你乖乖回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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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年過去。

明教依舊四分五裂,天下義軍層出不窮,剿無止盡。父王和哥哥征兵討賊,撈回奔波,不但沒有起色,朝廷反而更加糜爛。朝中貴族王孫從不↙

“敏敏?”

沒反應。

“敏敏!”我忽然恐慌起來,捏住她脈搏查看。還好,隻是暈了過去了。

我摟著她,叫來紅兒和我一起扶著趙敏回了房,又叫來了雅琴。雅琴進門就跪下,道:“師父。”

我拉她起來,輕聲道:“此事怪我。是我將成昆師父看得簡單了。”

雅琴道:“陳友諒混進咱們的據點,我竟絲毫不知,此乃失職。”

“不怪你,不怪你……”我喃喃說著。

“師父?”她走近一步,“你沒事吧?”

我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趙敏,搖了搖頭。

“師父,趙姑娘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你自己的醫術還不知道嗎?”

“沒……”我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是難受。”這傷勢,比起我這幾年給江湖人治的傷還算輕的了,比這嚴重十倍的傷勢我也能治好。

“師父,您是關心則亂。”雅琴反而來開導我,“我派人清查堂內人員,師父,我覺得堂內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問題,否則不可能事前一點馬腳也沒有。隻是這陳友諒的模樣和丐幫中的不太一樣……”

我定了定神,想起書中那些武林俠士詭異的手段,道:“此事或許咱們都相差了。這批人跟著咱們五年有餘,陳友諒不可能在五年前就為了今日之事埋伏下來,我和敏敏也是最近幾個月才出風頭,他們應該是近期臨時起意。我聽說江湖上有著已經失傳的技藝,叫做人皮麵具,你可知道?”

“小時候你講江湖故事的時候曾提到過。”雅琴點頭,“我明白師父的意思了,陳友諒是殺了咱麼的人,然後用了人皮麵具假扮!是了,若是易容,很容易被咱們醫館中的人察覺。”

“這件事你和紅兒去做吧!紅兒在大都與貴族周旋,最懂人心,你多問問她。這段時間任何事情都由你們商量著辦,不要來找我。”

“是。”

我叫來下人,拿來紙筆寫藥方。

“此毒性涼。”寫完之後,放下毛筆,吹了吹墨跡,遞給雅琴,“這張方子,你親自去抓藥,選成色最好的藥材。”

雅琴點點頭,拿著藥方抓藥去了。

經曆過緊張之後,渾身上下開始發軟。給她掖好被角,伏在她的身邊,聽著她輕微的呼吸聲,我心裏方才能踏實一點兒。

“敏敏,你快點醒來。”我在她耳邊呱噪,“你說要送我的禮物還沒給呢!你一言九鼎,怎麼能耍賴?”

抓了藥,我親自盯著火候熬藥,藥好了,我一勺一勺的吹了,口渡給她。原本苦到心裏的藥,似乎也不那麼苦了。

她的身子越來越寒,半夜裏冰得嚇人。我用金針都不管用。我叫來紅兒,讓她用內力施針,微微有些緩和,依舊無用。

我想了想,道:“你們出去吧,我來想辦法。”

雅琴和紅兒對望一眼,有同時看向我。

“師父,你想用身子暖她?”雅琴說。

“師尊,這可是寒毒,你身子不好,又無內力,恐會傷身。”

我揮揮手,“我自有分寸,你們去吧!”

雅琴還要說什麼,紅兒拉住她,道:“我和師姐在門外候著,師尊有吩咐隻需換我們一聲。”

雅琴不清不遠的給紅兒拉出了門,我上前插了門栓,回到床邊,用金針刺了幾個讓人興奮的穴道。原理效果和興奮劑差不多,隻是見效比較快,片刻間身子開始發熱。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