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傷,日夜兼程,想來半月便可趕到,你放心,兄長一定不會有事。”

趙敏忽然抬起頭,擦擦眼淚,眼神堅定,道:“不錯,我要去救哥哥!”

哎?趙敏說的話好像和我的意思不太一樣……

我驚訝的看著她:“敏敏,你是想……”

“我立刻北上,帶兵去救哥哥!”

“北上?”我自然舍不得她去冒險,“你手上不到千人,這千軍萬馬之中,萬一……那如何是好?”

趙敏道:“我手下的人武藝高超,至少可以保護哥哥性命,如果我在,爹爹也不至於被那些小人暗算得逞!我去亦能給哥哥出謀劃策——哥哥衝動固執,爹爹去世,他說不定會做出不智之舉,隻有我能勸得住他。”

我知趙敏下定決心的事,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我既然不能阻止,隻能多給她幾道護身符了。

“這一路上都是義軍的地盤,你的蒙古兵想要到達兄長的駐地都困難,這是我的令牌和信件,你拿著。”義軍各大將領與我熟識,張無忌又以教主之命讓我分管義軍,這義軍中就屬我的人緣最廣闊,

我在心中闡明,說這是王保保妹妹的妻子,說她前去是去勸降王保保,即使王保保不同意,這支軍隊的敵人也隻會是平南王或者元順帝的敵人,不會攻擊義軍,請眾人看在我的薄麵上放行。

又對義軍大首領徐達說,一定要堅決的貫徹教主大人的命令,對王保保實行招降政策,絕不能傷害他的性命。

我和趙敏的婚事明教和明軍上下眾人皆知,自然要買我的麵子。我扁鵲堂原本就就於他們有數次救命之恩,而且,我的職務,怎麼說呢,就有點兒像是監軍,打仗不會,可能拖後腿,誰惹我不高興了,就跟徐達說撤了他的兵權,嚴重的還可以找茬以教規處置了,人家能不怕我麼?

王保保父子的盛名,讓初期的義軍十分膽寒,許多首領對他又敬又恨,可以說,有王保保在,元朝滅亡的希望就要再拖上十年。若能勸降,那真是最好了。

趙敏去找王保保,雅琴也同行。我很想陪著敏敏去,但我的速度實在太拖後腿,自然不能耽誤救王保保的時間。而且秦風正是跟隨徐達圍困王保保的將領之一,有她在徐達身邊吹風,應該能保險了。即使王保保兵敗,秦風也能保證她和敏敏、雅琴的安全。

沙場之上的刀光劍影,剛開始練九陽真經的敏敏如何能全身而退?走之前我對神箭八雄千叮萬囑,一人送一劍古代版防彈衣,要他們無比保證敏敏安全,如果遇到危險敏敏一意孤行,就算不聽命令也要把她打暈了帶回來,千萬不能愚忠……

還沒囑咐完,就被敏敏拖走。臨走我還大喊:“你們若保護不好敏敏,回來我就吹枕頭風把你們發配去深山挖草藥!一定記得啊啊啊啊——”

趙敏走的時候,幹脆利落,連離別的話也無一句,隻是在上馬時回頭看了我一眼,讓原本滿心擔憂的我一下安寧了許多。

這一路,自然無驚無險。然而想到可能出現的凶險,我就煩躁難安。幾度衝動的想要去尋她,被春香姐姐一頓教訓數落:都不是小孩子了,怎的如此任性妄為?你去了隻會添麻煩,安心在穀中等著!

064 念君(正文完)

趙敏時常寄信給我,但多是寥寥幾句,與軍隊相關的一句也無,隻說生活瑣事,寫幾首小詩,與我這個“眼高手低”的另類武林高手談談武藝。仿佛她不是去打仗,隻是出門旅遊。

我在忘憂穀等著她,不知道她回來會是什麼時候。不過,能抱著希望等待,總比連等待的希望也沒有的好。

以前沒感覺,現在忽然覺得每日的閑暇時間多得不得了。

走到亭子裏,敏敏教我彈琴的那具琴還在石桌上,撥幾下琴鉉,卻沒有敏敏的嘲笑聲,頓覺無趣;轉到荷塘邊,我和趙敏的兩根魚竿還放在原處,於是釣魚也變得無聊了;再走到書房,看見趙敏留下的滿屋書籍,牆上掛滿的趙敏筆跡,更是思念難抑。

那麼,還是和昨天一樣吧!坐在書桌前,研磨,提筆,開始寫信。每次寄給趙敏的信都有一大摞,接手負責情報的杏兒說,我這寄的不像信,像是書。這麼多,趙姑娘如何看得完?

我氣呼呼的道,我就喜歡寫,怎樣?

我這生活模式就像那胸無大誌宅在家中等心上人下班的女人,心上人在外忙碌的時候無所事事,成天就對著手機短信發呆,時不時發點騷擾短信。更可悲的是人家至少每晚還能相見,我這一年半載也不見得能重逢。

考慮到這種生活持續下去我有可能朝歇斯底裏發展,終於還是去找事做。和劉伯溫暗中商量了一番,便開始策劃張無忌稱王,並為徐達等將領們分封爵位。先定主仆了名分,一方麵讓下麵那些義軍首領安心,另一方麵防備一些別有用心的將領自立。

這稱王和分封的事務一來,便忙得不可開交,終於強行占去了諸多發呆的時間。隻是在夜晚,依舊還是點著燈寫那長長的信。

不知不覺,一年過去了。

峨嵋派開始衰落,然而越是衰落,乘火打劫的就越多,個個都惦記著峨嵋派“郭襄女俠”傳下來的絕世武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