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份?原來,這老太爺也蒙在鼓裏呢!

肖宇站在一旁,雙腿到現在還覺得顫唞著,老太爺子來的時候,他可是提心吊膽,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怎麼也沒有想到老太爺走的時候竟然眉眼含笑帶了幾分慈祥,他在慕容府呆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老太爺對主子之外的任何人這樣的表情過,好驚悚有沒有?

“肖宇,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沐薏情斜靠在門邊上朝院子裏發呆的肖宇吩咐道。

“是。”肖宇轉身走了幾步,又折轉了回來,“小姐,主子今晚可能要很晚才回來,要不要先上膳?”

“飽了。”沐薏情輕吐兩個字,轉身回到房中。

肖宇覺得這女人越來越有架勢了,雖然現在她的身份在聖雲可以說連個下人都不如,可偏偏她吩咐人的時候就讓他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他控製不住的就如對待主子一般對她也恭敬起來了。

浴室在偏院的一間屋內,碩大的木桶內冒著縷縷白煙,沐薏情將精心配製好的香料放到水中,一股淡淡的香味隨著冒起的白煙四處飄散。雖然古代的香粉與現代的有些區別,但也讓她成功的調製出了“迷情”這種香味。

掬了一捧清水打在臉上,褪下肩上的衣服,玲瓏有致的身段在燭光的照耀下,越發迷人。甩了甩隨意披在肩膀的發絲,將整個身子縮在浴桶內。

明天,她要見的人肯定就是聖雲的核心人物,畢竟此事牽連著洛川王,那可是太後的親侄子。雖說遠離朝堂,卻盤踞著聖雲最為肥沃局土地。山高皇帝遠,誰知道洛川王暗中又陪植了多少勢力。

她還有點不太清楚朝中錯綜複雜的局勢,卻清楚的明白,她就是聖雲權力之爭的一根導火索,一但點燃,後果,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大司馬橫插一腳,她的下場肯定就是打入天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自殺於牢獄之中。

這一點,她還是感謝他,但她的心中有數,她與慕容灝之間,她還吃著虧呢。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博弈,她,從來不會輕易妥協。

沐浴之後,沐薏情又胃口極好的吃了一些點心,拿了一條帕子遮在背上,也不理會這一頭濕漉漉的頭發,靠在搖椅上不知不覺,竟然沉沉睡去。

夜色濃重,月影微斜,一道白色的身影立在月色之下,原本邁開的步腳就這麼停了下來。

門是虛掩的,一眼望去便看到搖椅上的人兒,月光灑在她的身上,他隻能看到她的側麵,靜如處子,不可方物。他就這樣,凝視了許久……

沐薏情微微皺眉,輕微的力道至發絲間穿過,動作雖然輕柔,還是吵醒了她。

“你回來了?”她身子微動,搖椅也跟著晃動起來,“迷情”暗香,在這夜色之中,越發的濃鬱縈繞不去。

“怎麼連頭發都不擦幹就睡了?”慕容灝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責備,接著擦著那還帶著水潤感的發絲,不禁脫口而出,“小情人,你好香。”

沐薏情微笑,任由他的十指穿過發間輕柔的給她梳理著,“你祖父今日來過了。”

慕容灝停頓了一下,繞到沐薏情身前,“我也沒想到小情人本事大著呢,竟然連慕容府的老太爺都能收服。”突然,雙手朝沐薏情的腰間襲來。

沐薏情身子一縮,四處躲去,“不要,我最討厭別人搔癢,你放手,混蛋。”

“不放!”慕容灝突然把沐薏情抱住,“哪裏來的滿口汙穢,一個女子,整日把這些話掛在嘴邊。”

“你想聽有修養一點的?”沐薏情含笑。

“到是說來聽聽。”

“一二三四五六七……”沐薏情朱唇微啟,看著慕容灝一頭霧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