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到第七天。這七天之內一定要找到解藥,慕容雲天才能有生存的希望。
突然,手腕一緊,沐薏情抬眸望去,慕容灝臉色陰沉,神色陌生的猶如初見。
“放棄,我還能保你一命。”慕容灝沉聲說道。
沐薏情吃力的甩了一下,他卻握的更緊,感覺手腕的骨頭都要被他握碎了,鑽心一般的疼。
“如果,我不放棄呢?”沐薏情倔強的反問。
“現在放棄還有脫身之計,否則,皇上有一點閃失,所有的罪名全都會加注在你身上。”慕容灝冷聲說道,他知道不需要給她解釋這些後果,但是她一意孤行的態度讓他很氣憤。
之前給太後所做的擔保隻是一給她豎一個檔箭牌,如果此時她還不抽手,他就算是再怎麼一手遮天,也定然護不得她周全,他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
沐薏情淡然一笑,“這一點大司馬大可放心,我對我自己的醫術還是有信心的。”
慕容灝用力一扯,逼迫沐薏情靠了過來,捏著她的下巴帶著一絲薄怒問道,“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做?”
“這好像是我的自己的事情,與大司馬關係不大吧?”沐薏情淡笑反問。
“我會保護你。”慕容灝說不出來心中是什麼感覺,就像是被針紮一下紮一下,不是那種無法忍受的疼卻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比起靠大司馬來活命,我更喜歡靠我自己。”沐薏情吃力的將慕容握著她手腕的手掰開,退後一步,伸出手指戳向他的左胸膛,媚眼如絲,秋波流轉,“現在,這的感覺如何?”
慕容灝咬牙,一言不發。
“不管這裏是什麼感覺,都是你欠我的。”沐薏情淡笑一下,轉身朝內室走去。
慕容灝看著那道清冷桀驁的背影,邁出的每一步沒有一絲猶豫,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那道身影在他的眸色中好像變得虛幻起來,像是一握住就會從指尖溜走的光影,突然發現他從來都沒有看透過她。
太醫們見沐薏情前來頓時退至兩旁,本來帶著幾分遷怒的神色,但是被那道清冷的眼神一掃,幾人紛紛低下頭。
床上的慕容雲天虛弱的揮揮手,太醫們立即如獲大赦一般退了出去。
殿內,隻剩氣若遊絲的皇帝與沐薏情兩人。
“朕究竟是什麼病?”慕容雲天抬頭,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眼袋發青嘴色毫無血色與剛剛才一個時辰不到,竟然就成了這一副樣子。
“皇上不是病,是中毒了,而且,這毒在二十年前就已經中下了,日積月累慢慢的侵噬著您的身子。皇上的生死,早就操控在別人的手裏。”沐薏情絲毫不避諱。
“你說出這樣的話,不怕朕要你的命嗎?”慕容雲天怒視著沐薏情,比起他知道自己的病因,這個女子更讓他覺得震驚些。
沐薏情淡淡一笑,“如是皇上真要殺了我也等同自殺。皇上身上的毒隻有我可以解,而且七日之內不服解藥,一樣回天乏術。”
“你敢威脅朕?”慕容雲天吃力的想坐起身來,卻發現隻是徒勞。眼前的女子這麼的從容淡定,語氣中聽不出一絲威脅,隻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一個被他忽略了很久的事實。
“皇上既然肯在生死一線之時選擇信任我,我又怎敢威脅皇上,隻是鬥膽和皇上做個交易。”沐薏情拿起一旁的藥放在唇邊喝了一口,然後才遞到慕容雲天的麵前。
“朕離大限之日還有多久?”慕容雲天不服此時的狼狽,掙紮著坐起身子,卻引來一陣猛咳。
沐薏情將慕容雲天的身子扶正,目光看著的眼前的男人,既然已經知道自己大限將致,人一般本能的反應應該是恐懼。而慕容雲天卻沉著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