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是割破了點皮,手腕上這個傷口差一點就傷到筋骨。

她沒有蒙漢藥的解藥,隻能等他慢慢蘇醒,一邊細心的處理著手腕上的傷口。可是她找遍了整個屋子也沒找到幹淨的紗布或者棉布。摸了摸身上貼腰放著的一個小包袱,裏麵除了有幾張草紙之外,就是有幾個她特別縫製的古代改良版姨媽巾。這幾個可是來之前剛做好的,還沒來及用呢!

現子來看裏麵有層棉布又有棉花,外麵還有一層遇水不濕超級防水的一寸錦一寸金的料子,四角有帶子,用來包紮傷口再合適不過了。

沐薏情沒有猶豫朝他的手腕綁去。

處理完這一切,頓時覺得疲憊的很,就這麼坐在地上深呼了幾口氣。這一次能活下來,全靠慕容……那個字卡在齒縫間被她堵了回去。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坐直身子抬起小手朝這個黑衣男子頭上帶著的鬥笠上的麵紗探去,可是指尖觸及那層麵紗時,那微微的涼意讓她不想再近前一分。

最後那隻小手縮了回來,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吐了出來,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的多的多。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那個男子也醒了過來,能感覺他隔著那層黑紗的目光四周搜尋著。雖然這層黑紗從外麵看起來很厚重,值得一提的是它的工藝。從裏麵看,除了有一點點的模糊之外,任何事物都可以呈現在眼前。

黑紗後的那雙眸子四周尋去,在木板床上看到那個身影時,明顯鬆了一口氣。低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綁著的東西。眉宇不禁皺了起來,外麵這層布料,怎麼感覺那麼眼熟呢?

沐薏情轉過身來,見人已醒來立即翻身下床。

“這是什麼?”那個的聲音還是那麼低沉。

“你覺得像什麼?”沐薏情不答反問,難道要她告訴他,這是她來那個的時候用的?

那人不語,他似乎已經認出來了,在幾個月前的某一個晚上,一個女人偷走了一個男人的衣服,沒有記錯的話那是一件內衫,雲錦織就,寸縷寸金,可是以這個樣子綁在他的手上,著實難看!立即伸手要扯下那個東西。

“扯什麼,扯什麼!”沐薏情狠狠的朝他的手上拍去。那人吃痛,縮了一下。

“老娘我冒著血染的風彩分一塊給你,別不知好歹!”

隔著一層黑紗的男人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她的話雖然有些不明白,既然是她舍得分給他的東西,勉強帶著好了。

“我們什麼時候出去?”沐薏情朝四擊望了望,很好奇那些傷手竟然沒有追上來。

那人未語看了看投進屋內的光影,起身朝外走去。

“你去哪?”沐薏情頓時擋住他的去路。

“你呆在這裏,天黑之前自然有人來接你。”那人冷沉著聲音說完,縱身躍入叢林之中。

沐薏情自知沒那本事追得上,看此處也算安全索性縮回屋裏。

天還有點昏亮之時,一道人影急速來到小木屋前,劍上的血跡還未幹涸,順著泛著寒意的刀鋒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著。好那張英俊的臉上不知道沾的是誰的血,看起來有些驚悚。

沐薏情聽到外麵有響動,撥開窗戶的一角。

“李雪茞。”

李雪茞側目,隻見她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周身的殺氣頓時斂去,快步朝沐薏情走去。

“你沒事吧?”沐薏情看著他身上這一身狼籍。

“快走。”李雪茞不顧身上的傷勢拉著沐薏情朝叢林深處狂奔而去。

出了龍眠山時,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來,諸葛雲兒帶著數人著急的候著,這些人的身上也都掛著輕傷。李雪茞絲毫不敢停頓,一行人趁著夜色迅速朝聖京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