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記憶猶如打開了閘門從遙遠的不可觸及的彼端徐徐而來,出現在她的夢裏。

沉睡的沐薏情不禁轉了一下`身子伸出兩隻手穿過慕容灝的腰跡,收緊了力道,嬌嫩的臉頰朝他的胸膛又貼了幾分,帶著幾分撒嬌的蹭了一下。

慕容灝的身子異常緊繃,豐潤未消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眉宇寸寸收攏,“嗯哼~”一聲囈唔從他的鼻間飄逸出來,手中的書冊頓時掉落在地上,緩緩抬起手將這個柔軟的小人兒緊緊的揉在懷裏。

看著懷中的人兒這個模樣,慕容灝的心都化成一灘春水了……

“爸爸。”沐薏情喃喃的喚了一聲。

爸爸?!這是個什麼玩意!慕容灝臉色一僵,她把他當成了爸爸?睡著了都會喚著而且還以這麼依賴的姿態的“爸爸”究竟是什麼?!

突然,一陣輕風吹滅的蠟燭,屋內漆黑一片,心跳聲交織著彼此的呼吸像一支夜曲,奏的越發的婉轉低回……慕容灝再無心思想其它的事情。

這樣漆黑,她看不到他的狼狽……他隻要不親她,她不會感覺到他的唇有什麼異常……

手不由自主的撫向她的飽滿的柔軟,她身子一縮,他動也不敢動一下,久久之後見她未醒,鬆了一口氣,堂堂聖雲大司馬,像做賊一樣。

這樣漆黑,他隱忍不住……他輕一點,應該不會驚醒她……

寬大的衣衫依然遮蓋不住她嫚妙的身姿,他的腦中浮現的都是她的水嫩,她的柔軟……

這樣漆黑,他脹痛難忍……哪怕隻是緊緊的挨著她,緩緩的沒入那麼一點點……

……

久久之後,傳來一陣歎息,一道月色一般的身影抱著懷中的人兒站起身來,身姿輕雋的躍過牆頭來到隔壁院中,推門而入將懷中的人兒放到床上,彎腰將她的鞋襪退了下來,拉了一件薄被搭在她的身上。

她睡的很沉,似乎沉浸在美夢之中不願醒來。

慕容灝的腳步如生根了一般邁不動,緩緩坐在床邊不舍離去,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精致的臉頰。

“小情人,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麼的痛恨當什麼正人君子!”這句話,能聽得出他牙齒交錯的聲音。

“我即使不碰你,在你心裏一樣是個惡人。”借著幾分偷溜入室內的月光,可見大司馬的額間有著細汗的汗珠,此時已過子夜氣候適宜哪有一絲悶熱,他心頭熾熱難以消融!

“我就是一個惡人!”他又有點把持不住了……

誰知床上的人兒翻身朝裏轉去,腳丫子不受控製的踢到了他的腰間,慕容灝不防,屁股隻挨了個邊邊的他狼狽的跌到地上。某個差點把持不住某人之前屁股上挨的那一拐杖還在疼著,這麼一跌興致消退了大半。“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彈掉身上的灰塵大步離去。

五更時分,上朝的隊伍組成了一條火龍,又是一日,周而複始……

慕容雲天掃了一眼朝堂之中的眾臣,疑慮的看著為首的那兩個空位。

“大司馬與左相為何未到?”

眾人一陣議論,朝堂之中傳來嗡嗡聲響,但誰都沒站出來,因為他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昨晚上還有人見他們同時出現在寶月樓用膳,怎麼今天又同時不早朝?!新鮮、刺激、驚悚有沒有!

“皇上,大司馬與左相大人同時告假。”一人緩步走到正殿,這位是禮部官員,負責早朝等一切事宜。

慕容雲天一臉驚奇,“可有說因何事不來早朝?”

“回皇上,左相大人染疾,太醫前去診治並無大礙。”

“大司馬呢?”慕容雲天再次問道。

“大司馬隻說身子不適,並未準太醫前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