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我知道是誰。等下所有人看完,醫藥費一並找他結算。”

“活菩薩,真是活菩薩啊!”老奶奶一臉感激,走到一旁的櫃台去取藥。

沐薏情朝一旁的人看去,“下一個。”

一個接一個的人看完病後去抓藥,排在醫館前的長龍卻還是有增無減……

沐薏情感歎,這麼多人中腸胃病人較多,骨痛濕疾占一部分,還有一些風寒,比起現在那些疑難雜症,簡直不值一提。

然而這些來看病的人卻真的把沐薏情當成了活菩薩,因為她極少把脈,隻是一眼便能看出人的痛疾。就是不知道藥對不對症,如果藥到病除那就真是神醫在世了!

一個時辰過後,沐薏情才抬起頭來,扭了扭有些酸僵的脖子,這一個時辰看的病人怎麼也得有幾十位了。抬頭一看,門外還是黑壓壓的一片。

這是要累死她的節奏,心中的怒氣一定在醞釀,等到到了一個值的時候就會爆發!

一個梳著丫環髻的女子看起來有十七八歲,緩步來到沐薏情麵前。

沐薏情抬頭,隻瞧一眼便斷定,眼前這丫頭沒什麼病。

“大夫,我是替我家小姐來排隊的,您可以往錢府走一趟嗎?”

錢府在聖雲雖然不是什麼達官貴人,但是但是這些百生也是聽過的,錢府有一個小女兒,從小就是個藥罐子,這錢家也慕名而來了?

“若有誠意,就親自來醫館,我沐薏情從不上門行醫。”這是她的規矩。

那丫環低頭,一臉失落的退了出去。

李雪茞剛好聽到她這一句,從不上門行醫?皇帝就不說了,那大司馬呢?昨天不還去送藥嗎?想到這裏,李大管家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啊。

就醫的人一個一個散去,這一天她們備的藥差不多全都清空了,沐薏情雖然想開個醫館,但也不是開這種門庭若市的,她一人哪裏忙得過來。外麵的天色已經全都暗了下來,一天沒有進食的她餓的眼發昏。

李大管家準備關門,生怕再有人來看病不好打發。隻見一位公子手裏提著一個精致的食盒,一走進來,幾道目光齊唰唰的掃了過去。

景恒燁!你還敢來!李雪茞要不是顧及昨天那一幕,真想一腳把這人飛出去。

沐薏情收起笑意,朝來人冷聲問道,“左相大人這是患了什麼疾病了?”

景恒燁收起扇子,一屁股坐在的沐薏情對麵,剛剛還如沐春風一般此時一臉痛楚,“薏兒,我覺得我應該是病的不輕。”

沐薏情瞧都沒瞧他一眼,“哦?說說怎麼個病法。”

景恒燁一下子揪住胸`前的衣服,作出呼吸困難的模樣,“我胸口悶痛,一夜不眠,好像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心在滴血。”

李大管家將臉轉向一旁,惡心的快要吐了。

沐薏情淡定的從一旁抽出裝著銀針的小包袱,從裏麵抽出了最長的那一根,“左相大人這病我知道是什麼了。”說罷,迅速的朝左相的身上刺去。

景恒燁沒有躲,想著挨一針讓她消消氣也就罷了,可是這一針一紮下來,他就後悔了!全身麻木的提不上一點力氣,一股寒意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過。

沐薏情捏著針的一端,撚了一下,“左相大人這病叫: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

景恒燁感覺除了麻木之外,隱隱的疼痛從那處針尖上的蔓延到全身各處,她刺的真準剛好在他的穴位上。由於他習武的方式不同,那處的敏[gǎn]要超常人數倍,當然此時的痛楚也要超常人數倍。

沐薏情抽了銀針,景恒燁的額間已有細密的汗珠,雖然不像剛剛一般使不上一點力氣,那種麻痛感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