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的任由他抱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即使要窒息了都沒有出聲。

慕容儀究竟和他說了什麼?怎麼才這麼一會時間,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久久之後,他鬆開了懷中的人兒,緩步朝內室走去。

沐薏情看著那個背影,為何那道背影會多了原本不屬於他的失意,提起手中的東西緩步朝門外走去,風迎麵吹來,這一身濕衣服讓她不禁的有幾分寒意。

他們本不該有什麼交集,也不能有什麼交集,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無法找到交彙點,這是沐薏情此時的想法。

太後下令徹查儷端皇後一事,查了足足十天有餘,後來定論為隻是儷端皇後身邊的幾個刁奴陷害主子。皇上昭告天下,複立儷端為皇後。

這個暑夏的最後一日,宮中傳來消息,賢妃衝撞皇後,屢屢以下犯上,皇上一怒之下,下令賢妃禁足,鳳印由皇後執掌。

沐薏情聽到這個消息後,開著方子的手微停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儷端皇後也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角色,後妃個個都依附著太後,私底下有些小動作鬥來鬥去的,始終不成氣候,就算是四妃加起來,也不一定是儷端的對手。

這樣,沐薏情也就放心了。

殘雲收夏暑,新雨帶秋嵐。

街道兩旁的樹杆上掛著的葉子已經枯黃,這才剛剛入秋,不有了些涼意。

醫館的生意越來越紅火,慕名而來的人每天將醫館圍的水泄不通,光憑醫館的這幾個人已經忙的不可開交。

“李大管家,你看這個匾額放到哪裏?”一個身著朱紅色錦服的中年男子喜笑顏開的朝李雪茞尋問道。

“大家也後不要再送了,匾額都快放不下了。”李雪茞凝眉,還真如情兒所說,現在每天都有來送匾額的人,多的放都放不,扔了又可惜。

“李大管家說的哪裏話,沐太醫醫術高明,造福鄉裏,那麼多疑難雜症都治好了,簡直是神醫在世,這一點小禮聊表心意,大管家一定要收下。”說罷,那人一揮手,幾人將匾額一放匆匆離去,生怕別人給他送回去似的。

沐薏情朝那人望了一眼,不禁搖了搖頭,門外還排著長長的隊伍。

景恒燁坐在沐薏情身旁,這些時日以來他下了朝就來醫館幫忙。

沐薏情忙的沒有時間用膳,他就把膳食提到她的麵前,每天變著花樣的將聖京最出名菜式全都打包了一遍帶過來。

醫館什麼時候關門,他什麼時候離去,每天都是如此。總之,片刻不離左右,每天光是為沐薏情研磨,十指都不知道磨了多少水泡出來。

沐薏情抬眸朝景恒燁望去,看著他手指上纏繞著粗粗的紗布還吃力的磨著的樣子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景恒燁看到美人展露笑顏,頓時抬手雙手,“磨的雙手泡,終見佳人笑。”

“油腔滑調。”沐薏情斥了一聲。

一個月了,從那晚分開之後,就沒有見過慕容灝,肖宇到是來過幾次,一副欲言以止的樣子,可是沐薏情偏不開口問他,憋死這個兔崽子。

突然,一股濃重的脂粉味的充斥著整個醫館,一個中年婦女穿著一身豔紅,頭上插著一個大紅花,搖曳著豐滿的身姿,直接躍過排隊的病人來到沐薏情麵前。

看著這婦人的裝扮,沐薏情僵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我當初是不是和她差不多?”側身朝一旁的景恒燁問道。

景恒燁臉色一僵,投給這個婦人一記眼神,好像多看一眼就覺得侮辱他一樣。

“她怎可和你比!你是獨豎一枝,大俗即雅,她是俗不可耐!”

沐薏情輕笑這話她聽愛聽,果然聖雲越是出色的男子,審美越他娘的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