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那一個月沒白在醫館裏打雜。
“刀。”沐薏情朝身旁的人吩咐一聲。
左相立即將刀具遞到她的手裏。
沐薏情眉頭都沒皺一下,劃開了那層皮膚……
左相大人眉宇微緊,看那不斷湧出的血液麵色有些僵白,再也受不了直接轉過身去,他正麵對的這一幕就是傳說中的開膛破肚!
“灑止血粉。”沐薏情沉聲音交待。
左相大人強忍住胃裏的不適拿起一旁的粉未灑在傷口上。這個女人!這個凶殘的女人,她竟然麵不改色心不跳,拿著冰冷的刀柄在那一堆內髒中摸索著……
他真的懷疑這個叫阿牛的人還活著沒有!
果然如沐薏情所料,一個碗口大的瘤子生在阿牛的腹內,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毅然的將那團血肉切掉。
左相大人徹底受不了了,看著那個扔在銀盤裏的東西一陣幹嘔。
“怎麼,左相大人這點場麵就受不了了?”沐薏情冷諷一聲,處理了一下傷口。
左相大人強忍著心中的那種翻騰感,直起身子,“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他的語氣聽起來真隨意,強擠出來的笑意比哭還難看。
“針。”沐薏情指了指一旁,順手拿起帕子將手上的血跡的擦了一下。
左相大人立即將針遞了過去,看著她像是縫衣服一樣將那個割開的皮膚縫在一起,看著她的認真的縫合著傷口的模樣,他心中滿是詫異。
之前還以為她會醫術是得了什麼高人的指點,但這開膛破肚的治病方法可是聞所未聞,她究竟是在哪學來的這些?還有,看她的模樣,並不是第一次這樣。
一個養在王府中十幾年倍受冷落,可以說淒苦無助,怎麼可能會這些?!左相看著眼前的人兒,漸漸的有些入迷。
“李雪茞,把人推出去,好生照料著。”沐薏情朝外麵喚了一聲。
阿牛的妻子也在外麵守著,一看到人從裏麵推了出來,立即撲了過去,哭天搶地就是一陣狂嚎。
沐薏情眉宇緊擰,“人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哭?”
那女子叫秀娥,比起一般的農婦來顯得有幾分清麗,不過卻沒有阿牛的憨厚,聽到沐薏情這句話,立即憋住嘴巴,但還是控製不住的小聲抽噎著。
阿牛肚子上的傷口她還沒看到,估計看到的話,非嚇死過去不可,站起身子,隨著李雪茞退到事先準備好的屋子裏去守著。
沐薏情走到一旁,扯下`身上的衣服,去清潔著手上的血汙。
左相大人經曆了這一場活剖活人,平白覺得這天多了幾分悶熱,揮起手中的扇子不停的搖著,目光不由自主的隨著那道身影遊移。
剛剛她投來的眼神裏盡是鄙夷,讓他心中不爽。
他隻是不喜這麼血腥罷了,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他喜歡殺人不見血,幹淨利落!
抬步步伐朝那道身影走了過去,“薏兒,愛煞你這個模樣。”
沐薏情挑眉,指了指還帶血的刀具,“來,趁著工具未收,我給你做個包皮環切術,費用八折,絕對無痕,還你自信雄風。”
左相大人臉上的笑容全僵了,這個死女人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薏兒,你又沒見過,怎知我需要動刀子?”他貼近一分,帶著幾分痞意。
沐薏情眼角抽了抽,她隻是開開玩笑,那玩意還真沒切過。
李雪茞剛從後院回來,便見到這一幕,上前一步將沐薏情拉到自己身後。
“情兒,你忙了那麼久,去休息一下。”
左相大人收了手中的扇子,自動忽略掉李大管家,朝沐薏情笑意盈盈的說道,“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