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帶點冷豔的太子殿下是那麼的不可侵犯,就像天上掛著的太陽,讓人無法直視。
每每到她的麵前,他就像變了一個人,初出冷宮的時候,他都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至從恢複了太子的身份,他的眉宇好像永遠都有一種散不去愁緒。
“慢著。”沐薏情擋住慕容翾拿著酒壇的手。
“沐沐,全世界都無容身之處的時候,你給我一個小小的角落好不好?就一個小小的角落。”慕容翾握著她的手,眼中盡是誠懇,甚至還帶著一點點祈求。
沐薏情緩緩點點頭,終於見他笑的直達眼底。
“酒這樣喝有什麼意思,來,我陪你,咱們劃拳,誰贏了誰喝。”沐薏情將他的手中的酒壇子搶了回來。
“我還沒醉呢,不是誰輸了誰喝嗎?”慕容翾凝眉。
“在我地盤,我定規矩。”沐薏情揮揮手,一副女王的姿態。
“好,依你。”慕容翾連連點頭。
“石頭剪刀布,誰贏誰喝。”
“簡單。”慕容翾拉了接袖子,站起身來。
“石頭!”
“剪刀。”
慕容翾端起酒杯,“我贏了。”
“剪刀。”
“布。”
“沐沐,我又贏了。”慕容翾說罷,端起酒杯又是點滴不剩。
沐薏情甩了甩手,怎麼老是輸,看著香飄四溢的桂花酒,她也饞了。
“布!”
“剪刀!”
“我贏了,輪到我喝了!”沐薏情激動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來,我陪你一起幹了。”
“你這是想喝酒想喝瘋了吧!”沐薏情無奈的看著灌酒的慕容翾。
“來,接著來……”
吳嫂站在屋外,聽著裏不時傳出來的碰酒杯的聲音,以前小姐也沒喝過酒,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這才一會,就喝了不少了。
“陳嫂,你去煮些醒灑湯來給小姐備著。”吳嫂朝遠處走來的陳嫂吩咐了一聲。
李雪茞緩步而來扶著吳嫂的身子,目光朝屋內望去,緩緩搖了搖頭。
“娘,外麵寒,你去屋裏歇著吧。”扶著吳嫂朝廂房走去。
“茞兒,事到如今,娘也沒有想到,會走到這種地步。”吳嫂搖搖頭。
“娘,情兒要是知道與我有婚約,會不會……”
吳嫂心裏也沒底,自從娘娘將小公主托付給她之後,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她把小公主當成自己的女兒樣。當娘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的。
茞兒是她的孩子,公主也是。
“茞兒,你告訴娘,是因為娘告訴你,你與公主有婚約,你才念念不望是嗎?”吳嫂雖然今日剛來到醫館,她就看得出,隻是茞兒一廂情願而已。
李雪茞心中一顫,從來都沒有人問過他這樣的問題,當他知道,他與情兒有婚約的那天起,娶她就好像是誌在必行的。
“師兄。”諸葛雲兒從遠處而來,欣喜的喚了一聲,一看到吳嫂也在,立即靦腆一笑,嬌羞的喚了一聲,“伯母。”
“我回房去收拾一下,你和雲兒去醫館看著,萬一有病人上門,也好招待。”吳嫂含笑朝兩人吩咐。
“伯母,我幫你吧。”
“不用了,你們兩個去前麵忙吧。”吳嫂催促道,雲兒這丫頭與茞兒一起長大,而且對茞兒有那份心思,可惜茞兒是個榆木腦袋,到現在還不明白雲兒的心思。
這一點,到和他的父親有點像。
“娘,你好好休息,我去忙了。”李雪茞交待一聲,拉著雲兒朝前院走去。
那間屋子裏,兩個人越喝越上癮,一杯接著一杯。
左相大人按時出現在醫館給小軒兒授課,老遠就聽到劃拳的聲音,太子殿下過幾日就要選妃了,還有興致跑到醫館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