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認親?!

“師是師,父是父,豈可混淆?!”大司馬的聲音不悅的響起,一手拉過他的妻,一手拉過差點就被拐跑的兒子。

“姑父。”軒兒興奮的喚了一聲。

“我改主意了,從今天起,收軒兒為咱們的義子,以後,喚你娘親,喚我爹爹。”大司馬朝她的小情人含笑說道。

沐薏情知道,這丫的醋壇子又翻了,滿室的酸味。

“省的一些閑的沒事的人來這裏胡亂認孩子。”大司馬說罷,從身拿出那塊玉,直接扔給左相大人。

“軒兒,快叫爹娘。”

軒兒一喜,立即跪在兩人身前,“軒兒拜見爹爹,拜見娘親。”

沐薏情看著這一大一小,無奈的將軒兒扶了起來,話說,叫娘也沒有什麼不妥,可是能不能不要當著左相的麵,非弄得大家如此尷尬才行嗎?

左相大人還是那副溫潤的模樣,與大司馬對視著。

讓人感覺室內的空氣驟然下降了幾度,沐薏情拉著小軒兒退了出去,讓這兩個男人在屋裏死磕吧!

見沐薏情離去,景恒燁突然燦笑一下,“大司馬看到這塊玉,一定費了不少心思吧?”

“這玉究竟有什麼秘密?”大司馬冷聲問道。

“既然是秘密,自然就不能說出來。”左相大人看到那雙琥珀一般的雙眸中終於露出了一絲慌亂,笑意更深。

“景恒燁,你到底是誰?”大司馬怒喝一聲,直接將景恒燁逼入死角。

麵對如此殺氣,景恒燁隻是淡笑一示回應,“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想殺了我!可是,你不敢,因為我死在你手裏,沐薏情這一生都會和你無法安然相處,你冒不起這個險。”

“很好,景恒燁,誰借你的膽子敢這麼算計我。”大司馬退後一步,心情差到極點。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景恒燁緩緩道,看著大司馬一點點暗沉下來的神色,心中越發覺得痛快。

“這句話,可是沐薏情親口說的,她如此的不安,如此沒有安全感,看來,大司馬要努力才行。”景恒燁不怕死的說道,雖然這個時候大司馬所帶來的壓抑讓他胸口有些生疼,想必,大司馬的心裏更不好過。

“景恒燁,你要是敢動她一根頭發絲,我會讓整個景公候府永遠消失。”大司馬一字一句說道。

“大司馬看得出來我對薏兒的心意,怎麼會舍得傷害她。”景恒燁拿起手中的玉,裏麵的血鳳鮮豔的可滴下來一般。

“從這隻血鳳出現的那一天起,她與我就注定有著解不開的糾葛,一切還未開始。”景恒燁說罷,繞過大司馬大步離去。

大司馬聽到這句話,緊握雙拳,景恒燁說一切還未開始是什麼意思?心底突然沒由來的一陣不安。

沐薏情坐在火爐邊上和軒兒玩著皮影,大司馬收起心中思緒,緩步走了過去。

“你不舒服嗎?”沐薏情擔憂的詢問一聲,看他的臉色很差,難道是生病了?

“我沒事。”大司馬拉過沐薏情的身子,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裏。

“你怎麼了?”沐薏情有一種直覺,哪裏不對勁。

左相大人出來的時候心情好像極好,一向不都是大司馬占上風嗎?應該是左相大人失意離去,大司馬趾氣昂揚才對。

“我準備給軒兒換個師傅,或者,這麼小學什麼東西也不怕,這孩子基本都能認字了,比我強。”沐薏情靠在大司馬的肩膀上柔聲說道。

“沒事,誰教都一樣。”大司馬的拉著沐薏情的手,他不是懼左相有什麼陰謀,真正讓他心裏難受的是那句話。

“小情人,你記住,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