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體所有的穴位全都了解清清楚楚,這本心法對她來說,簡直就是輕車熟路。
她覺得自己的身子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夜能視物,凝具心神甚至能聽到水下魚兒擺尾遊動時發出的水流聲。
隻要是能感知到的東西,都放大了幾倍,讓她能夠更清晰的感應到,她在短短幾日時間,將這一本心法全都摸了個透。
她知道,那股力道也因心法的大成,而在她的體力飛速的增長,就連她都不知道的那股力道有多麼的強大!
照景恒燁之前的說話,已無幾人能與她匹敵。
夜色正濃,船在寬闊的江麵上緩緩行駛,一盞油燈照亮著一米左右的範圍,沐薏情靠子軒兒身旁,靜靜的看著那一抹光亮。
“爹爹。”軒兒囈唔一聲,順勢抱著沐薏情又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聲稚嫩的呼喚讓沐薏情的心控製不住猛然一縮,他執意帶走景知夏,不就是表明了他不可撼動的立場。
從那天起,一切,好像終於走回了原本該屬於他們的軌跡,她是金國公主,他是聖雲的大司馬……
……
太子大婚,舉國歡慶,而且又是在除夕之夜,盛大的場麵空前絕後,歌舞升平,一片繁華。
大司馬端著手中的酒杯,看著殿前大大的燙金喜字,心中隱隱作痛,這個時候,他的小情人已經到了瀾滄江上。
江上更冷,不知道夜裏怎麼入睡,特別是她不是單純的怕冷,每當她被冷醒的時候,好像被全世界遺棄了一般的眼神讓他心疼不已。
突然,肩膀一沉,一身喜服的太子殿下來到他的身側。
“大司馬這是來參加本殿下的婚宴的還是來奔喪的?”慕容翾深深吸了一口氣,至從那日之後,大司馬臉上孤寒之氣就沒散盡過。
“今天晚上太子要是落到景知夏的手裏,不就是紅事變白事嗎?”大司馬絲毫不客氣的陰損了一句。
“我再不濟,一個毫無心機的吃貨也是擺得平的吧!”慕容翾眉宇微挑,麵上帶著幾分不悅。
大司馬上下打量了幾眼,眼神全是不確定。
“為了大婚的事情,我餓了她三天,每餐隻給一個饅頭,縱然她一心想著殺我,你想想,一桌子饕餮盛宴,一個太子,你說她會選擇哪個?”慕容翾胸有成竹,吃,是景知夏的本能反應,等那小吃貨吃飽了,估計就該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大司馬肩膀一鬆,直接拉開兩的距離,太子沒有防備,差點跌了下去。
“我不管你是死是活,明日,戍邊聖旨下到我府上,否則,景知夏沒殺了你,我先……”大司馬冷冷的眼神掃了一下太子。
“我現在就去安排。”太子殿下覺得這眼神太具威脅力了,比景知夏不離手的刀子還犀利!
初一
聖雲休朝一日,所有人都還在昏睡之中不知時辰,打著哈欠的公公直接叩開了慕容府的大門。
昨晚,慕容灝從宮中回來,夜宿在慕容府內,不是他的內院而是慕容博的主院,這樣的反常舉動,讓慕容夫人心裏沒有一點喜色。
這不,天才剛剛亮,聖旨就到了。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大司馬功在社稷,實乃我聖雲千秋名將,今,邊關不穩,朝綱不固,西荒屢犯我邊境,攏我百姓,朕心甚憂,命大司馬為戍邊大將軍,駐守邊關,以禦外敵。欽此。”
西荒西臨金國與聖雲,北臨北境,往東而去,是一望無跡的沙漠,民風尤為彪悍。
可這邊境摩攃之事,從未間斷,何必勞煩大司馬這樣的人物去平定這麼小的事情?!
說到底,平定邊關是假,為了金國公主是真,還是為了一個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