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國師所言。”景恒燁有些疲憊的退了下去。
國師甩袖離去,要不是因為景恒燁的身上有著北境皇族的純陽血脈,他才不會處處受製於這個窩囊三皇子!
景恒燁撫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經過了這一夜的折磨,他的心境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清明過。光複北境?光複的是誰的北境?!
梅林之外,大國師不惜傷及北境的無辜的百姓驅逐聖雲的駐軍,民不聊生!
如今,又得議朝聖雲散翻瘟疫,他的知夏還在聖雲,他斷然不會同意。
一個黑衣人緩緩來到景恒燁身側,“少主,聖雲的皇帝禦駕親征,已經到達北境,聽說,公主殿下也一並跟來了。”
景恒燁終於有了幾分神采,接著又被濃濃的擔憂所代替。這個懂事的丫頭,自己都要幾個月身孕了,還要跟著過來!
慕容翾也真是,什麼都由得她胡來!
“少主,屬下覺得,公主殿下跟來,應該還是心係北境的,您要不要去看看公主?”那人壯著膽子說了一句。
景恒燁揮揮手,那人立即退了下去。
是他這個做哥哥的不好,沒有照顧好知夏,現在,更像一個怪物一樣,苟且偷生。
門“吱呀”一聲開了,景恒燁抬頭望去,沐薏情端著一碗藥,緩步而來。
“心疼我?”景恒燁帶著幾分冷笑。
沐薏情將碗放到他麵前的桌上,“你死了,我也好不到哪去。”
“我死不了。”景恒燁沉聲說道,端起碗放在鼻間輕嗅了一下。
“可是,你的身子很虛。”沐薏情沉聲說道。
“虛不虛,和你有關係嗎?”景恒燁帶著那抹淡笑,在沐薏情發怒之前,又說了一句,“你還是有一點點心疼我吧?要不然,藥怎麼這麼快就熬好了?”
沐薏情頓時站起身來,手腕一緊被他位住。
“你喂我,不喂我不喝。”
哼!她忍不住冷笑一下,端起一旁的藥碗直接朝他的臉上潑了過去,掙開他的禁錮大步離去。
景恒燁伸出舌頭在唇角舔了一下,苦澀的味道比不及他心底的千分之一。
沐薏情回到房中,心中有些發悶。
“怎麼了?”顧傾城忍不住詢問一聲,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一點也不知情。
“景恒燁昨天晚上,虛弱的昏迷在我的房裏,而且脈象全無。”沐薏情沉聲說道。
“啊?那他人呢?死了嗎?”顧傾城忍不住詢問道,四周瞧了一下,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給他紮了幾針之後,醒了過來,人已經走了。”沐薏情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顧傾城仔細的想了一下,雖然她沒有見到景恒燁的模樣,但是她曾經聽說過,有關於一種禁術,那種禁術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之內,另人起死回生。
不過,活過來的人,一生都要承受禁術所帶來的反噬之苦。
“會不會是反噬?”
“反噬?”沐薏情覺得,極有可能。
“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關於北境大國師的事情?”顧傾城輕聲詢問。
沐薏情點點頭。
“我感覺,這一界的大國師野心不小,景恒燁,有可能也是一個受害者。”顧傾城沉聲說道,第一次見景恒燁那晚,她都能感覺到景恒燁對情兒的感情。
如果當初他的計劃是殺了所有人,那為什麼獨獨又放過了李雪茞與雲兒,那是因為情兒的重托,他才在最後關頭,沒有痛下殺手。
沐薏情沉默不語。
“沐姑娘,大國師求見。”侍女匆匆來報。
大國師?他來做什麼?與顧傾城相視一眼,隻見她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