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旬以常人無法做到的緊迫時間抵達。

剛把東方宣帶到,唐知硯就低燒了。

東方宣安排了其他人照顧他,自己換了朝服進宮。

最開始皇帝摔下祭天高台被送回寢宮,探望擔憂的人無數,後來愈多的太醫告罪從寢宮中匆匆離開,一些人的異心就慢慢熱了起來。

二皇子首先發難,他在丞相代政的朝上指責丞相老眼昏花根本沒有能力代勞,說他處心積慮分明對晉國有了異心,然後甩袖提前下朝。

五皇子安慰了一番老丞相,指桑罵槐地對二皇子進行一頓數落。

豈料第二天老丞相竟然引頸自刎留書一封以示清白。

二皇子幾乎是在同一天告有人透露五皇子藏有叛國的文書,得知老丞相的離世一番痛心,懺悔那日自己的人雲亦雲誤會了老丞相,對諷刺過老丞相的五皇子表示指責,並且當晚去老丞相府上對老夫人負荊請罪。

就在那晚去往五皇子府上搜查的人發現了一封隱射朝政的文書,又發現了與邊城外族交好的書信,捉拿審問五皇子時不幸失手將欲逃走的五皇子當成擊斃,之後將那人問罪。

二皇子依舊在老丞相府負荊請罪。

東方宣回去的時候,二皇子跟四皇子早在暗中較量了無數次,老五歲數最小,也是他們中最簡單解決的。

當東方宣出現在宮中看望皇帝,二皇子對他伸出了結盟之手。

東方宣馬上就拍開了二皇子的手,之後他的死士迅速進入宮中圍住了皇帝的寢殿,就算是太醫,在沒有東方宣的允許之前,隻能留在裏麵無法出來。

唐知硯的低燒時好時壞,斷斷續續病了一陣子。

“主子,四皇子殿下的拜帖。”

東方宣很是不歡迎他地皺了眉,不過還是收拾了自己,走至大廳坐上正座。

“太子……不,三皇兄,好久不見啊。”四皇子從進入東方宣的府邸就一路打量,評價一番大廳的布置後,笑著對他打招呼。

東方宣將奴才揮退,笑不達心,“四弟久違。”伸手請四皇子坐下,禮數周到。

“弟弟是來問一件事的。”四皇子作揖坐下,“三皇兄恕弟弟直白,可是這事迫在眉睫,所以弟弟也就說了。祭天大典誰替父皇去做呢?”

祭天大典從來都隻有皇帝才能代表全天下,去奉請上天諸神庇佑,其他人哪有這資格。

“在父皇還未醒來之前,誰都不能。”

四皇子扁嘴,“三哥明顯太過高看自己了,太子之位早就不在哥哥手上。”

東方宣麵上淡然,絲毫不為四皇子的話而惱怒,“四弟不用裝模作樣,既然不想談合作,還不如早點離去。”

四皇子笑得狡詐,“三皇兄言重。”他摸著下巴,“隻不過我們三人手中的兵力平分秋色,之後還是看鹿死誰手吧。”

東方宣麵無表情,“送客。”

近一月的京城絲毫沒有過年的氣氛,人心惶惶,冷得心寒。廿八那晚,皇帝終是沒有撐過去。

這個冬天起了一陣大風,又很快地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尾聲

“複臻,你怎麼了?”

守了一夜回到府邸的東方宣隻想立刻去唐知硯的身邊。一進寢屋,他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帶著病後的嘶啞,滿是關切。

唐知硯披著一件外衣坐在床上,看到他進門正要說話,就發現了他的異常。

見到終於臉色好些能起身的唐知硯,東方宣隻覺得心酸,“你覺得怎麼樣?”

還好……我沒有失去你。

他靠近唐知硯,坐在了床沿上看著。

唐知硯皺眉,握住他冰涼的手試圖溫暖:“你眼睛紅紅的,怎麼了?”

“……”東方宣抱住唐知硯,霎時心中安寧,他忍住淚意蹭了蹭唐知硯的肩窩。“父皇他……還是沒有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