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冰冷,大概隻有鮮血才能溫暖。

佐助躺在床上。明明早就沒辦法再透過這些東西感受到它曾經主人的分毫氣息,可是就隻是這樣躺著,就覺得能感受到心髒微微的熱度。

他一遍遍地想象著,那個人是怎樣在這裏生活著。↘思↘兔↘網↘

進門的時候一定因為任務或者修煉累得毫無神采,髒衣服胡亂地仍在地上,勉強洗澡後稍微恢複一下就坐在桌前靜靜地等著泡麵的三分鍾,大聲說著我開動了!一臉幸福地吃著那些垃圾食品,睡姿亂七八糟偶爾還會掉在床下,就這樣迷迷糊糊地到天明。

這樣淩亂瑣碎的細節裏,他甚至能看到鳴人頂著亂糟糟的金發在房間裏匆匆忙忙地找襪子的模樣。

太真實,好像閉上眼再睜開他就會在眼前出現。

感覺到有人接近,佐助警覺地坐起身,緊繃著神經望著半開的木門。

‘吱呀——’

門推開的瞬間佐助捏緊了腰間的劍。

“佐助君?”雛田驚呼。

佐助稍微放鬆了下來,淡淡地應道,“嗯。”

“佐助君怎麼會在這?”雛田手指下意識地絞緊,就算現在已經是上忍,有些習慣終究是改不掉。

“因為想起了一些事情。”佐助看一眼雛田,狀似不甚在意地道。

“啊……是……是嗎……”雛田手指絞得更緊,因為不清楚佐助到底想起了些什麼,一時也不敢貿然開口。不甘也好,怨恨也罷,隻要,隻要是鳴人希望的,那她就一定會拚命地去幫他做到。

“房間是你在打掃的吧,謝謝。”佐助半是真心半是試探。

果然,雛田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看著他。

“說起來……那個白癡還真是長情啊……”佐助楊楊手裏的相框,隨手扔在床邊,“這種東西,竟然還保存到了現在,真是……可笑!”

‘啪!’

話音未落佐助便狠狠地挨了一個耳光。

“不許……不許你那樣說鳴人君!”雛田握緊拳頭,壓抑著,“你根本……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鳴人君為你做的事情,他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一次次想要把你帶回來,連命都不要了地……不顧一切地想要把你帶回來……”雛田哭泣著捂住眼睛,眼淚卻透過指縫往下落“就算,就算你對這樣的心情一直都抱著不屑一顧的態度,而我們卻為了這樣的你……我們所有的同伴為了他的願望,又是怎樣忍住悲傷和眼淚……”雛田哽咽著泣不成聲。

“我根本就不需要!”佐助傾身向前,拉開雛田捂住眼睛的手,冷冷地道,異色的眼眸直視著雛田。“寫輪眼!”

雛田意識到不對,眼睛睜大,卻隻來得及發出短促的驚呼,故意說那些話讓自己情緒不穩定,然後用寫輪眼窺探自己的回憶麼……佐助君?

任務失敗率為零,任何行動都要做到萬無一失……還真是符合現在的你的作風啊……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早一點這樣?為什麼……為什麼那時候……

這樣想著,意識便沉入了黑暗。

半響,佐助弓起身,痛苦地捂住右眼,握住雛田的手也無力地放下,後退幾步,在踢到床沿的時候順勢坐下。

白癡吊車尾的……還在掙紮麼?不想讓我知道……可是……佐助唇角勾起淒厲的弧度,左眼紅芒大盛。

你拚命想要隱瞞的……

什麼臥底……什麼英雄……

什麼……家人……

你用命換給我的……

你讓我……

怎麼去要!

好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