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別告訴我知道我死掉以後佐助突然就發現愛上我,那樣多可笑,很得意嗎?看我難堪看我難過看著我像個傻瓜一樣?宇智波佐助,就算看在我把鼬,把你的家人複活的份上,把你的愧疚和同情收起來,我已經……不需要了,以前的我或許會覺得很高興,但是對現在的我來說,隻會覺得難堪而已。”
“我才沒有同情和愧疚……”佐助低語,握住鳴人手腕的手加了幾分力道,“真正可笑的那個人是我,活在謊言裏而不自知,讓櫻把我的記憶抽取然後毀掉——殘忍到連愧疚和後悔都不肯給我,明明這麼過分的事情都做了,真正需要覺得愧疚和同情的人是你吧,鳴人。”
“你!”鳴人氣得呼吸一窒,轉過身怒視著佐助,“是啊,我現在就愧疚得要死,你放心,以後就算你在我麵前快死了我也絕對不會多看一眼,就把你當成普通的地麵踩上去,這樣你滿意了吧?”
佐助卻笑了,“吊車尾的,你終於願意看著我了。”
鳴人一頓,視線隨即從佐助臉上移開,這樣的佐助,竟然讓他覺得溫柔,明明上一秒還在互相指責傷害。
“鳴人,我很笨,隻會用最愚蠢的辦法吸引你的視線,惹你生氣甚至讓你難過,你隻要看著我就好了,你的眼睛隻能看到我就好了——我是這麼想的,你是不一樣的,多不一樣我沒有想過,因為你會一直在我身後,不管我掉入多深的黑暗,你都會一直在。我有多害怕失去你我自己都不清楚,這三年,對我來說就像一場醒不來的噩夢,真諷刺,想起來之前我常常夢見你,可是總是看不清楚你的樣子,等我拿回了記憶,我卻再也沒有夢見過你,不管我再努力地想都沒有用,我連死亡都不敢想,那是你給的命,所以我拚命地活著……”佐助停頓了一下,那段日子,隻是回憶都覺痛苦,“在砂忍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那就是世上最美好的清晨,鳴人,請你,不要就這樣放棄我。”
……鳴人大腦一片混亂,佐助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清楚,可是串接起來的句子卻讓他完全不明白。、
冗長的沉默讓佐助覺得恐慌,半響,他頹然地鬆開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0 章
“對不起。”早該開口的話,嘴唇無力地開合著。想告訴他,被羈絆緊緊束縛著的不僅僅是你,我也感同身受,你有多拚命我就有多震撼,你手握得多緊我的心就離你多近,假裝無視也好狠心舍棄也罷,它從來就沒有斷過——你一直是我唯一的歸宿。這樣的心情……說起來卻更像是諷刺。
佐助沉默地鬆開了手,走出鳴人家,鳴人呆立在原地,看著被佐助鬆開的手腕,罷工的大腦稍微恢複了運作,手腕上黏膩的觸♪感……那樣的顏色驚得他顧不得其他,拉開門,“佐助!”就那樣喚住整個人已經陷入陰影的佐助,壓下心裏的慌亂,幾步上前拉起佐助左手,背光的關係看不清楚,鼻尖卻已經躥入腥甜的味道,忍不住皺眉,拉著佐助轉身,燈光下橫貫整個手心的傷口讓他倒吸一口氣,明顯是未曾處理過的模樣,更是因為剛才用力的關係勉強凝結的傷口再次撕裂。
“你是白癡嗎?”下意識地怒罵,手已經伸進忍具包裏摸索著傷藥,下一秒才想起自己的藥早在上一次任務中用完,有些惱怒地抽回手,“算了,還是讓小櫻看下吧,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最近明明都沒有任務,你到底……”視線無意中對上對方微微上揚的唇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有些懊惱地鬆開手。
“吊車尾的,不是說就算我快死了也隻會假裝沒看到嗎?”戲謔的語氣,這大概是三年來佐助心情最好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