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像是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誰家不是女主人在家忙活著過年的大小事宜,他們家就隻有兩個大男人。
粗略的打掃一遍,看著還行,但總覺得家裏好像少了些啥。
見張奇埋頭不語,繼續勸道,“和他們的鬥法不急於這一時,想必他們家也沒啥東西,這個年肯定過的不安生,即便你們不在,他們肯定也是矛盾重重。”
張逸這話沒說錯,從張奇回來,劉然幾乎就沒給**好臉色。
主臥讓張奇母子倆占了,母親睡床,他就打地鋪,前提是幫母親把床暖好了,才把母親攙扶進去。
這些天休息好了,人總算精神了些。
劉然被迫跟女兒睡一張床,至於**,隻能睡沙發,而且還沒有被子。
晚上冷得受不住,幾乎把家裏能拿出來的厚衣服,全穿上了,晚上依舊凍醒無數次。
沒幾天,手腳耳朵幾乎都生凍瘡了。
不過,這也是他自討的,除了丫丫時不時會關心問一下,每一個心疼他。
☆、第三百八十一章 過大年
“好吧,那就打擾了。”張奇如今隻要對母親好,別的什麼都不想。
跟**和劉然的日子長著,先讓母親安然過冬,才是他首要考慮的事情。
就這樣,張家和田家一樣熱鬧起來。
隻是在張家待了大半天,王芙已經能勉強下地走路,時不時還會挪到廚房指點幾句。
她以前看似大大咧咧,但家裏的活計卻是一把手,裏裏外外收拾的幹幹淨淨。
**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的賢妻不要,卻願意彎腰去伺候劉然,讓她在邊疆的無數個夜裏打濕了枕巾。
不過,再滾燙的心被一再傷害,也會硬成石頭。
再濃鬱的愛,被一再折騰和背叛,最後也都會消逝無蹤。
所以,在的時候,有的時候,不珍惜,走了,沒了,再來歎息,才是真正的賤皮子了。
比如劉然。
此時,坐在像冰窟窿的房間裏,摟著不停抽噎的丫丫,渾身上下凍得打哆嗦,可家裏的煤已經不夠燒了。
甚至柴火也已經不多了。
張奇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天能造三大碗飯,還吃不飽,幾乎連菜湯都能和著餅子吃掉,更別說家裏好不容易排隊搶來的一點蘿卜白菜。
“你是男人,一家之主,就眼睜睜看著我們母女倆大年三十餓肚子嗎?”劉然眼裏如果能噴出火來,**早已死了千萬次了。
這男人到底有多麼無能?
當初的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才看中這麼個窩囊廢,連妻兒都養不活的男人有什麼資格生兒育女?
卻沒想,當初人家沒養活妻兒,是因為都拿去養你了。
劉然肚子裏已經積蓄了一大缸毒液,隻要稍微觸動一點,就能像烏賊一樣。
渾身上下散發毒液,將**傷得體無完膚。
一開始,**還辯解,家裏一直都是她管錢,這麼些年,他賣房的錢,工資收入全都是給了她。
可如今,她雙手一攤,什麼都沒了。
全都吃光了,讓他一個從來不留私房錢的人,去哪裏找錢,找票?
可女人不講理起來,什麼都說不通,從一開始的沉默,到現在隻要劉然一開口,他就出門。
隻是,今天是大年三十,即便不顧著自己,也要顧著女兒。
“媽媽,我要找張叔叔,我要吃肉♪肉。”丫丫已經餓得哭都哭不出來了,渾身沒勁兒,躺在劉然的懷裏抗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