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雖然說是個低調的存在,但到底人家郡王的名字再那裏擺著,而且這一切完全是自己的猜測,寧語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像郡王要人,便想了進府做丫鬟這一條路。
正想得出神,冷不丁的撞上了一堵肉牆,寧語隻覺得腦袋都要撞暈了,抬頭一看,不由得更加暈眩了。
雖然在衙門當不快她見過不少的男人,身份地位或高或低的,卻從來沒有那個男人可以和這個男人相提並論。
他穿著雪白的中衣,在月光下顯得很耀眼,白皙的麵容上帶著點點的紅暈,輪廓分明的臉龐,大大的眼睛,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
寧語不由得再次看了看他的臉,他似乎有些氣喘籲籲的樣子,兩頰通紅,是剛做了劇烈運動的樣子,再看看他隻穿著中衣,寧語心想難道這男人是大半夜在這幽深小道上私會佳人嗎?然後在打得正火熱的時候被她撞見了?不知道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
寧語越想越寬,男人看著寧語臉上一會兒羞澀一會兒驚恐的表情,加上這女孩子的眼睛裏有點點的紅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妖冶。不知怎的,這雙眼睛對他似乎有著說不清的魔力,隻需要一眼便再也挪不開視線,直到寧語抬眼看他,他才慌忙的偏過臉。
胸口的跳動越來越強烈,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對於一個小丫頭他竟然能夠感到緊張,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啊。
他微微調整了一下氣息,問道:“府裏不是有宵禁嗎?怎麼大半夜的跑出來了?仔細被府兵抓到丟到湖裏頭喂魚。”
他的聲音淡淡的,寧語聽著像是他在責怪自己似的,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她連忙底下頭囁喏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今天剛到這個府上,不知道哪兒是哪兒,一時間迷了路,那個,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對不住對不住。”她說著雙手合十囫圇的擺了擺,一副愧疚的模樣。
雖然沒有聽懂她說的打擾是什麼意思,但知道她是新來的丫鬟,不知道他的身份,一時間便來了捉弄的心思,他鄭重的點了點頭:“你就是打擾我了,你說要怎麼辦呢?”
這聲音帶著笑意,寧語隻覺得背上冷汗直流,還真被她猜中了,按照以往童妙送來的話本子裏,一般這種偷歡的事情被撞破了,接下來的劇情就是偷歡的男人發現眼前的人比方才打滾的女人新鮮,然後便是一陣餓狼撲羊。
寧語再也不敢停留,捂著嘴便找準了方向準備逃,男人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失笑,卻也不追上去,隻覺得方才胸口被她撞到的地方一瞬間變得灼熱,她是多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溫度了,這個小丫頭,還真像一團火似的。
寧語好不容易逃離了那幽深的竹林小道,靠在遊廊上的抱柱上心驚膽戰的往回看啊,幸好沒有跟來,但是寧語好像從一個坑掉進了另一個坑,因為她發現自己真的迷路了。
郡王府雖然說是個低調的存在,但到底人家郡王的名字再那裏擺著,而且這一切完全是自己的猜測,寧語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像郡王要人,便想了進府做丫鬟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