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寧語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本來想派陸卓瀾去探路的,但是她現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發狂,陸卓瀾是知情人,讓他在身邊也是個保障。
她的嗓子像是被灼燒過一樣的疼,她沙啞道:“下了一夜的雪,前麵的路怕是過不去了,你去傳令讓幾個人去探探路,看看能不能再今天之內從這裏走出去。”
陸卓瀾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都已經隻剩半條命了你還擔心這些,我早將人派出去了,這裏確實不能久留,這個位置易攻難守,要是敵軍攻過來,咱們就等著被挖坑活埋吧 。”
寧語捂在被子裏忽冷忽熱,一張小臉白得像紙一樣,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陸卓瀾也一時間沒有了和她打趣的心思,吩咐小黃門薛常好好的照看寧語,便出門去處理寧語沒辦法處理的軍務了。
時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寧語又想起昨晚做的那個夢,是她太想郡王了吧,或者是自己燒糊塗了,才會覺得看到的郡王那麼的真實。
隨行的軍醫對付起寧語這樣的傷寒算是小菜一碟,寧語喝了藥便躺在床上,感覺身上越來越熱,然後便沉沉的睡過去了,待醒來之後發現自己一身的汗,但是頭暈的狀況已經好了許多了。
她披上鬥篷出了營帳,看著營帳外的士兵們有序的巡視,心想這個陸卓瀾確實有幾把刷子的。
陸卓瀾看到她出了營帳隻覺得肝膽都氣青了,他沒好氣的又將身上的鬥篷搭在了寧語的身上道:“你還真是不長記性,才剛好一些就來風口上吹,要是現在敵人來了你就等死吧。”
寧語的臉上還有些發燒留下的紅暈,她輕輕的一笑,竟有些我見猶憐的模樣:“我說了我隻是半個女子,你就別一天對著我大呼小叫的了,到底我是你主上還是你是我主上?真應該讓你朝夕相處的那些將士們看到你現在這個模樣。”
陸卓瀾現在還是那副不起眼的模樣,他朝著寧語攤攤手,表示自己沒怕過。寧語輕輕的一笑,轉身往自己的營帳走,感覺到後麵有腳步聲跟上來,她輕聲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有你們在身邊。”
“你說的我們是誰跟誰?”
“你,還有湯將軍。”寧語輕輕的抿著嘴唇道。
陸卓瀾怕撇撇嘴,很是不讚同的道:“我和湯籍可不一樣,我可不喜歡你。”
“……”
寧語納悶了,自己已經隱藏得很好了,她自認為湯籍也沒表現得那麼的明顯,怎麼陸卓瀾一眼就看出來了呢。
陸卓瀾爽快的一笑:“你以為我一直都是混吃等死的嗎?我是完成了所有的訓練之後覺得生活無趣才混吃等死,幹我們這一行的,要是連這點洞察力都沒有,早就死了幾十次了。”
“那你不喜歡我,你喜歡誰?我可是你的主子!”
“……”陸卓瀾覺得自己以後要變成寧語的保姆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人。
聽到他說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寧語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本來想派陸卓瀾去探路的,但是她現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發狂,陸卓瀾是知情人,讓他在身邊也是個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