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已經倒背如流,淡淡地答道:“您說的是。我家本在北平,這次留洋歸來,所坐的船遇了難,路遇劫匪,漂泊到麗江束河,揭了您貼的告示,來貴府,是想賺些路費,以便今後回家之用。”說完,語瑩便暗暗自喜,這文言文說的越來越順利了。
王管家善良地笑了笑說:“原來如此。姑娘既然初來乍到,想是對咱們白家還未了解。”
語瑩笑道:“略知一二。”說罷,語瑩把昨天在街頭遇見白雲舟和馬隊的事情經過簡單敘述了一下,又大加讚歎白府一番。語瑩知道,一般麵試的時候,誇誇應聘的公司,都會增加麵試官的好感。
王管家說道:“夏姑娘真是有心。既然姑娘誠心而來,我也不防誠心相告。雲舟是我家老爺的長子,老爺名為白萬裏,是咱鎮上鼎新號的創辦者。我家老爺和老夫人還育有二少爺和三小姐。但二少爺命苦,年幼時,和老爺、大少爺外出跑馬,一次意外,命喪黃泉。所以老爺和老夫人也就格外謹慎三小姐,恐怕三小姐貪心和馬兒玩樂,不得入了正軌。自我家三小姐8歲的時候,便關在家中讀書。老爺經商跑馬,見不少世麵,故希望三小姐今後能留洋讀書,回來嫁個好人家。這次請姑娘來,是讓姑娘教會我家三小姐的洋文,學成之後,便可走出咱束河了。”
語瑩心想:“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三小姐也是命苦,父母的意願強行植入她的腦中,也不問人家願不願意。這種教育製度在2013年可早就不提倡了。”
王管家又說:“但是,我家三小姐她……”
第七章 醉心的溫柔
接著,王管家便將白雲珊曾經氣走過三位女先生的事情不加修飾地全盤托出。
聽起來三小姐已異常叛逆。
語瑩歎了口氣,隨意問道:“不知三小姐芳名和芳齡是?”
“三小姐名為白雲珊,今年二十歲整。”王管家說道。
“什麼名字?我沒聽清楚。”語瑩自覺這名字非常熟悉,像是從哪裏聽過見過。
“三小姐名為白雲珊,今年二十歲整。”王管家耐心地重複著。
“暈,白雲珊,這女人難道是茶馬古道曆史博物館裏……展板上的……女馬鍋頭?不會這麼巧吧?聽王管家的描述,她隻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內心無比叛逆的小女生啊,何況她家的馬鍋頭是她大哥白雲舟,她怎麼可能是馬鍋頭呢?也許是重名重姓?對了,展板上有她經營的商號名稱,完了,語瑩想起來,自己還沒來得及看那商號名稱,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這也太神奇了吧,如果此白雲珊是彼白雲珊,那語瑩真是三生有幸,能見到白雲珊真人還能成為此人的英語老師。想到由於自己來自未來,有可能對白雲珊的將來已知曉,語瑩感歎這世界真奇妙啊。既然將來當了女馬鍋頭,就注定不可能出國留洋了。但,也未必。”語瑩想著想著,出了神。
算起來,白雲珊此時,原比語瑩小六歲,剛好和語瑩在北京的表妹一邊大。要是現代人,應該是個90後。80的尾巴,90的腦袋,自然有很多共同語言,應該沒有王管家說的那麼難相處,何況人家有可能是史上有名的唯一的女馬鍋頭。況且,就算再難相處,語瑩也必須應聘成功,因為隻有這樣,才能進入白府,隻有進入白府,才能見到閃電,也隻有見了閃電,才有穿越回家的可能。
想到這裏,語瑩扯謊說道:“三小姐剛好和我在北平的妹妹年齡相仿,我和我妹子自幼關係極佳,我是長姐,讀過書,懂得禮讓之道。和三小姐和睦相處,將不成問題。”
聽到語瑩這樣說,王管家甚喜,但有前車之鑒,還是懷疑地再次問語瑩道:“果然如此大好,隻怕夏姑娘到時忍不得我家三小姐的脾氣。為了讓三小姐習好洋文,府上從老爺到大少爺,都費了不少心思,明令禁止三小姐和馬幫接觸,讓她專心學習,但總也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