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青狼又開始忙活起來了。
他們搬了新的府邸,也需要馬上修建密實,密道等處。
畢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這種地方的,而為了弈尋的安全,這些地方很有必要。
而這一切,都必須是在秘密的進行著,不能讓‘自己人’除外的任何人發現。而正在修葺弈尋新房的工部等人,便也有弈尋的‘自己人’。這秘密的地方,自然是工部的‘自己人’來建造。
這新房也是日後弈尋所要住的院子,弈尋為其起名為‘尋苑’,取了自己名字的最後一個字。
而之後,弈尋又吩咐,把距離尋苑比較遠的一個院子也修葺一下,按著婚房布置,為其取名為“香婷閣”,如此以來,皇城中便傳出十三皇子特別疼愛未過門的十三皇子府,主動吩咐為她另外修葺新院子,還親自為院子取名。
一時間,文皇後奸笑連連:“這個賤種恐怕是早就想女人了,未見香婷一麵,竟做到如此。”
他們沒去過十三皇子府邸,自然不會知道尋苑距離香婷閣到底有多遠,而弈尋此舉,無非是讓那女人日後離自己遠一點兒。如今的做法,隻是迷惑眾人罷了。而那所謂的修葺香婷閣,也是再簡單不過,不用半日功夫,就完全完工了。
這日,又輪值到守心和守勢,弈尋讓影子替自己坐在書房中,自己則帶著守心去附近散步。他們走過十三皇子府後院,又從後門溜出,漫步在皇城的大街上。
即便是弈尋,也很難有這種在皇城中悠閑逛著的時候。
守心默默跟在他的身後,隱匿了身形。弈尋倒是想讓她現身,隻是她這會兒穿著暗衛服,倒是不適合在街上明目張膽的閑逛的。
弈尋走著走著便停下低聲問距離自己不遠的守心:“守心,不如調你做明麵上的侍衛?這樣你就不用這般辛苦了。”
“這……不好吧?本來我就是個暗衛,而且若到明麵上來,也沒有女子做侍衛的。”
“女扮男裝吧,嗯……再給你準備個麵具。可好?”弈尋這樣說道,想起守心那白嫩嫩的小臉,他就覺得麵具十分有必要。而且,他並沒有直接下達命令,而是詢問了守心的意見,若是他人,隻一句話便定下來了。
“這……”守心總覺得這樣做不妥,想了想便問:“那些侍衛都是皇上派給你的,忽然間多出一個我來很奇怪吧?”
“你等等,我讓師叔給你安排個妥當的身份。”弈尋想了想,便沒有急著讓守心轉到明麵上來。
“哦。”守心見弈尋如此,看來並不是隨便說說,而是真的想把自己轉到明麵上來的。但是,她竟是有些不願意的,隻是不好意思明說罷了。不過,左右還要等等,那就等等再說吧。
弈尋在十三皇子府邸的後街轉了一圈,這處地方他以前曾經路過過,但卻沒有注意,今晚也算是來了解附近地形了。尤其是記住附近這些所到之處,都是誰家的院牆。而在這附近住的人,身份都是不簡單的,記住這些,總有用到的時候。由此可見,弈尋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
待兩人轉了近一個時辰,守心便道:“主子,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主要是守心隻一個人陪在弈尋身邊,弈尋又沒帶麵具,她生怕會有意外。
“好吧。”弈尋本也是深夜無眠,才出來轉轉的。
兩人往回走,從後門直接進了府中,卻是沒有直接回去休息。
守心心裏歎了一口氣,在弈尋身邊現身,她略有心疼的看向弈尋:“主子,你似乎好久都沒好好睡一覺了。”
“是嗎?”弈尋一愣,仔細想一想,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安安穩穩的睡過一覺了。常年以來,他的夜晚都在失眠中度過,就算是睡,也多是兩個時辰便醒來。若不是從小習武,一身內力,他必定早就支撐不住,光是睡眠不足就足以讓他倒下。
他也曾經試過用安神香,可剛用的時候還有些功效,用過一兩次,便還是睡不著。而且安神香用多了體內會有雜質,不利於練習內功,他隻得作罷。
沒想到,守心今日竟提起來這件事了。
“主子,你是失眠嗎?”
“嗯,有點兒。”
守心聞言忍不住腹誹,這何止是有點兒啊,是重度失眠吧。以前她不再身邊不知道,而自從到了這裏,凡是輪值到她的時候,弈尋夜裏就很少睡覺,白天也從來不會補眠。隻有以前趕路的時候,弈尋會強迫自己睡上一段時間,但也多是閉目養神。守心把這些看在眼中,疼在心裏。
她也曾經警覺過自己為何這般在意弈尋,她自己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像這些古人一樣,對待主子重於自己的命。可她又像不太清楚真正的原因,最後隻告訴自己,也許這是因為自己把弈尋當作最好的朋友吧,抑或是好哥哥?如今,她的身體隻有十三歲,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往愛情方麵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