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這人都已經撞槍口上來了,她不好好出出氣,教訓一下這人,她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那人愣在當場,而之前喊打的人怒氣直飆:“哼,你欺人太甚!”
“納尼?我是不是聽錯了?”守心有些無語,到底是誰上來就找茬的,這打手還不是看他和弈尋好欺負才想要為難一下的嗎?怎麼現在倒成了她欺人太甚了?“既然你認為是我欺人太甚,那我不介意好好欺負欺負你。”
說罷,守心就動了手。
剛剛那打手上來拎她,她就發現此人沒有內力,隻是一個四肢發達蠢貨而已。為了公平起見,守心也沒有用絲毫內力和武器,同那打手一樣赤手空拳的開打。
片刻功夫,那打手就被守心揍成了豬頭。而且,她還偏往臉上揍,導致那打手鼻青臉腫的,即便身上沒有傷,但看這張臉也夠受了。這真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而且,她還有一個考量。那便是弈尋來到此地就直接奔了這裏,說明這裏即便不是他的產業,也是一處可以信任之人的地盤。她如此做,也算是照顧此地的主人了。
“啊啊啊……別打了,啊,痛死老子了,啊……小爺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打手鬼哭狼嚎起來,他在此地做打手也有許久了,從來沒見過一個如此生猛的人。而且,長得還這麼瘦小。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但是,他醒悟的已經太晚了。
在這片鬼哭狼嚎聲中,終於驚動了百花樓中的許多姑娘。打手們也呼啦啦出來十幾個,一臉戒備的盯著弈尋和守心二人。姑娘們則是露出怕怕的神情,探頭探腦的看過來。
“把你們管事兒的叫出來。”守心停了手,心底的悶氣也舒緩不少,有一種渾身舒暢的感覺。
“你是何人?為何傷我百花樓的人?予以為何?”一個人似乎是打手中的小頭目,他臉色陰沉的盯著守心和弈尋,恨聲詢問。
“我不是說了嗎?找你們管事,你們這些人耳朵有問題啊!”守心不屑的撇撇嘴,人多我就怕啊?有種你們咬我啊!
那小頭目被守心的話惹得更加惱怒,但卻也不得不去通報管事,因為剛剛要去通報的那名打手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他不由得狠狠瞪了眼被打成豬頭的打手,心中暗罵:“真是一天不得瑟就難受,撞茬子上了吧?”
一些身強體壯的人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看到外表比自己弱的人,就想裝13一下,沒想到撞槍口上了。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站在那裏,沒有人請弈尋和守心落座。守心不管那三七二十一,自己拉出一把椅子搬到弈尋身後:“公子請坐。”
弈尋沒說什麼直接坐下了,心裏卻暗討:想來守心也壓抑了好久了吧!看來,她跟著自己吃啊了太多的苦啊!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裏上的。
以守心現在的武功,已經算是江湖上的高手了,若不是因為他的各種顧忌,她定會活的更加瀟灑自在吧!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管事便匆匆趕來。
管事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她身形高高瘦瘦,整張臉上滿是嚴肅,發髻梳得高高的,頭上還有好幾隻金簪。並沒有守心想象的濃妝豔抹,而看她的氣質,和這百花樓竟有些格格不入。
“是哪位找我。”她往弈尋和守心對麵一站,目光掃過他們,卻是明知故問。因為現在這裏,除了守心和弈尋,便都是她的人。
弈尋掃了她一眼,一言不發,隻是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晃了晃。
那人嚴肅的神情立馬轉換,變得恭恭敬敬。“還請二位客觀隨我來。如意,接客啦!”女子大喊了一聲,隻見二樓最中間的一個房間打開門朝樓下看了眼,然後應‘是’,站在門口恭敬的候著。
眾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沒有人敢問,隻得眼睜睜的看幾人去了如意的房間。
那嚴肅的女子在把弈尋和守心二人請入如意的房間之後,回頭對樓下眾人道:“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眾人這才散了,但對之前的事兒卻絲毫沒有議論。這就是百花樓的規矩,雖然看起來隻是個普通的青樓,但管理卻獨樹一格,即便是普通的打手或者是姑娘,對百花樓裏管事的事情也不敢議論。否則若是傳出什麼出去,別說不能繼續在百花樓做事,就連性命都有危險。
待管事也走入如意的房間,如意便關上房門,管事便往地上一跪:“屬下參見主子。”
“嗯!”弈尋坐在椅子上,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沒有讓她起來。而旁邊的如意見狀,也是跪倒參拜。
弈尋冷冷的看了眼二人,才道:“遲君嵐,你就是這麼掌管百花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