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心也乖乖的坐在那裏,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她其實也不在乎什麼體統的!
梳過頭發之後,弈尋便帶著她出了客棧。
這個小鎮不大,時至下午,街上隻有零星的人在行走。守心不耐煩逛什麼店鋪,便沿著清靜的街道走著,看著這裏與現代不一樣的民宅建築。
這個時期,很少有人家能用得上磚來建造房屋,更多的是石頭和泥土。有的鄉農之家,更是用泥土和茅草來建造房屋。看起來雖然寒酸,卻也頗有一番滋味。
而這個小鎮上,幾乎全是石頭建造的房屋,一座挨著一座。
此時已經是五月初,小鎮的房前屋後都開著各式各樣的花兒。有野花,也有些婦人種的花兒,姹紫嫣紅的,很是美麗。
似乎,他們許久沒有這樣有限的散散步了。即便是上次在東陵國的散步,也是帶有目的性的,怎麼也沒有這般閑適!
走著走著,弈尋道:“守心,多看看周圍的景色,少想那些煩心的事兒。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弈尋知道,守心必定是為了自己的事兒而心煩,尤其是一山神醫失蹤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守心也覺得,自己之前想太多了。事已至此,想那麼多也是無濟於事。而且還有一句話叫做,一切自由天注定呢!
而且,在現代的時候,沒心沒肺的她十分信奉一句: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那個時候的她,真的是無憂無慮,偶爾不高興,也就是考試沒考好,擔心回家要被老媽罵。或者是,零花錢不夠用之類的小事兒。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那些事兒還真都不是事兒呢!
而守心也知道,如果自己繼續這樣下去,弈尋也一定不會好過的。所幸看開一些,緊著眼前的日子開心比較好。
而經過這麼一段時間,她似乎已經不會再想起弈尋和她說過,有喜歡的人的事情了。
也許,是她刻意的不去想起吧。
而兩人,誰也沒有提起,要把守心送回島上的事情。
經過了這次短暫的散心,守心恢複如常,弈尋也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兩人在五月中旬的時候,到達了皇城。在皇城之外,兩人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弈尋換了一張人皮麵具,而他也給守心戴上一張人皮麵具。兩人此刻的臉均是普普通通,扔在人堆裏就找不出來的那種。
守心經過那段時間在東陵國皇宮裝巧芙的日子,也已經習慣了戴人皮麵具。
所以沒有任何的感覺,兩人又稍作變聲,這才進了皇城。他們沒有馬上回十三皇子府,而是去了慕容子聰的府邸看慕容子聰。
守心來這兒也是輕車熟路了,於是跟著弈尋去了後門,和每次一樣,見過黃振武後,由他帶著去見慕容子聰。
依舊是那個種滿了竹子的小院,此刻竹葉正青翠,豔麗的很。
慕容子聰坐在輪椅上麵,臉上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落寂,反而如一棵正在奮力生長的青竹。他麵上掛著從心裏發出的笑意,見到守心和弈尋從院門而入,更是自己轉動了兩下輪椅,迎了上去。“你們回來了。”一句平淡的話語,卻讓守心從中聽出了關切之意,不僅僅有對弈尋的關切,亦是對守心有關切。
“嗯,六哥,你可好?”弈尋臉上也揚起了不多見的笑容,尤其看到了如此有生命力的慕容子聰,讓他打心底的為他高興著。隻是想到一山神醫失蹤的事情,他有有些低沉。
“我很好!”慕容子聰似乎察覺到了弈尋一瞬間的情緒變幻,又道:“我也聽說了一山神醫失蹤的事情,十三,有些事情不可以強求。何況,現在我也想清楚了,這樣亦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