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琬琬小心翼翼的拿起他的右手腕左看右看,可她不懂,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不對來,隻覺得繃帶裏麵散發出來的藥味比以往的都濃鬱了許多。

“過度使用又發炎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喬琬琬當然知道手對職業選手來說有多重要,可日複一日高負荷的訓練強度,這往往是最容易出問題的地方。

“那你還能打比賽嗎?”

周宸殊緩緩的抽回自己的手,把喬琬琬圈入自己的懷中,摟著她的腰,側頭與她耳語:“喬喬,我有個打算。”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不參加——”

“我打算打完明年的賽程就退役。”

兩人同時開口,喬琬琬後麵沒說完的幾個字卡在喉嚨,發不出一個音節來。

“你說你要幹嘛?”

周宸殊迎上她詫異的視線,鄭重的點頭重複了一遍:“明年的賽程結束,我就退役。”

“你的手已經嚴重到不能比賽了嗎......”

他剛剛才拿到中國的第一個世界冠軍,喬琬琬沒有想過他會這麼快退役,甚至已經做好了陪他一直打下去的心理準備。

熬過了這麼多年,在巔峰的時候,他居然會選擇離開。

“我這個年齡是該離開了,何況今年已經得到了最想要的,現在有點找不到繼續努力下去的動力了。”

周宸殊揉著她的腦袋,目光繾綣,“這樣沒什麼不好,我怕有一天我連抱起你的力氣都沒有,那我贏再多冠軍又有什麼用?”

早在手腕出現問題的那天起,醫生就跟他說過最壞的結果。勞損過度,別說操作鼠標,最後怕是拿筆杆子的力氣都沒有。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為了去贏得多少冠軍,最後被逼退役的時候成為一個擺設。

喬琬琬摸著他手腕上的繃帶,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你不該就隻有這樣的,你明明......比很多人都好......”

周宸殊替她抹去眼角的淚水,安撫道:“記得我上次跟你提過的大學學長嗎?他打算跟我合夥投資開一個遊戲外設公司,我想試試,正好也是大學的本行。”

喬琬琬隱隱約約感覺到他的決心,不然他不會連後路都已經規劃好。

他是認真的,下了決心想要離開。

“開公司?你不留在圈內嗎,教練解說甚至是數據分析師,這些都不需要重頭再來。”※思※兔※網※

周宸殊刮了刮她的鼻梁,在女孩的右臉頰落下一吻,眸裏含笑:“厭倦了,想試試其他的,等爺賺了大錢就娶你回家,如何?”

見他還有心思跟自己開玩笑,喬琬琬的安心了一半。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就算賠本了還有我養你。”

周宸殊促狹的挑了挑狹長的雙眸,“金主這麼豪氣衝天,看來我得好好表現了。”

喬琬琬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準備使喚他把家裏全部打掃一遍,還沒開口就被他騰空抱起,走進臥室扔到了床上。

在洛杉磯的那個夜晚她還記憶猶新。

周宸殊知道她是初次,這麼多天也沒有再碰過她。

“你別耍流氓啊。”

喬琬琬看著某人已經無所畏懼的開始寬衣解帶,作勢要跑。

周宸殊把最裏麵的T恤脫下扔在床邊,抓住喬琬琬的手,把她壓在牆邊,故意的對她的耳根吹了口熱氣,“想換個姿/勢?”

喬琬琬羞憤的咆哮:“你丫的不是手受傷了嗎,做個屁啊。”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

周宸殊咬住她耳垂的軟肉,手順勢從衣角緩緩探入。

“我沒有,我隻是......你別摸/我腰!”

喬琬琬怕癢不是個秘密,周宸殊卻故意使壞一般,在她腰/間/兩/側徘徊不停,手指每掃過一個地方都似帶著電流。

“你說的,一回生二回熟,我們需要多磨、合、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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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琬琬這幾天算是體會到了餓過頭了的狼突然開了葷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

在連續請了兩天假之後,她成功的把某人趕到客廳睡了一夜的沙發,第二天總算神清氣爽的去上了班。

剛下地鐵,她接到了宋念青的電話,接起,對麵平淡無波的說了句:“琬琬,我搞出人命了。”

嚇得她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

把手機拿到眼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來電顯示,才開口問:“你喝了假酒?”

宋念青看了眼手上的化驗單,苦笑著:“我懷孕了,沈未然的。”

原來是懷孕。

“我還以為你殺人放火了,這不挺好的嗎,你倆終於可以把關係合法化了。”

兩人你情我願,雙方家長都見過麵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直拖著不結婚。

宋念青說是她和沈未然都愛玩不想進入婚姻的墳墓,可喬琬琬總覺得原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