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嗎。”我嘴角抽[dòng],又確認一遍,“沒有…毛嗎?”

他努力思索了片刻,最後肯定地點頭,“沒有毛啊。”

“一根也沒有?”我和斑麵麵相覷。

“當時他住在參之塚,是陰影之主,利用陰影移動……”

沒等他說完,我和斑再也忍不住地捧腹大笑。這畫的哪是什麼妖怪,分明就是一個日版的企鵝圖像,不過身體上多了個‘參’字。

“笑什麼,嘲笑我的畫嗎?”他惱羞成怒,“你們會遭報應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露神的祠堂(四)

我們開始在參之塚尋找這個妖怪,但花了好幾天也沒找到。

真的有這個妖怪嗎?我懷疑地看著手中的畫像。每看一次我都要感慨一句,太抽象了。

剛結束完今天的搜索,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濃濃的困意襲來。這些天連續的搜尋,讓這個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疲憊。

見到斑投來關切的目光,我示意他不用擔心。

走進祠堂,不期然地遇到上次那個婦人。

她虔誠地跪拜著,露神坐在她麵前,默默地看著她。

我這時才想起小花她看不見。

明明就在能感覺到呼吸的咫尺,很難受吧,這種感覺……

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著相同的空氣,卻無法觸摸到。

掩去眼裏的悲傷,我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幕,不想打破這一刻的寧靜。

良久,她才發現我的存在,微笑地衝我點頭,“你也在啊。”

我禮貌地回應,“算是吧。”

我們並肩走在回去的路上。

“太好了,最近好像隻有我來。”沒有注意到我的不自然,她接著說道,“我還怕露神大人寂寞呢。”

“您從什麼時候開始來參拜的呢?”

“從小時候。”似是看出了我的詫異,她微微一笑,“請別見笑,我感覺自己見過一次露神大人呢。”

幽幽地看向天空,她露出緬懷的表情。

“女子學校放學回家路上,也是像今天一樣的好天氣。像平時一樣參拜完抬起頭時,看到祠堂後麵有一隻腳。雖然嚇了一跳,但我裝作沒看見。然後看到帶著老翁麵具的人很舒服的坐著,說了句‘今天真是好天氣啊。’我差點就要回答說是啊,但感覺到被人類看見露神大人就會消失。”

她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可現在還在想,如果當時大膽地回答了他就好了。因為露神大人總是一個人,是我一定會寂寞難耐了,所以至少應該用聲音回應。”

深夜,我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回想著她說的話,心緒難安。

一個人……

一個人很寂寞,一個人很痛苦。

一個人……

很痛苦。

這幾個字一直回響在少年耳邊,無限放大,黑暗像無底洞慢慢吞蝕著少年。

睡夢中的少年痛苦地蜷縮著,好痛苦……好重……

我猛地睜眼,眼前赫然是已經恢複原身的斑,此刻他正對著我張開傾盆大口。

心中的恐懼一發不可收拾,我抑製不住地大叫。

這一叫頓時讓我清醒過來,狠狠地揍了它一拳,我惱怒道,“別睡傻了!”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疊被子,斑頂著個紅紅的印記不知死活地湊過臉。

“昨晚做噩夢了吧。”說完還搖了搖尾巴,陰險地笑了。

“是老師太重了。”我咬牙切齒,忽略他臉上欠扁的表情。

然而他一改剛才的嬉笑,突然正色道,“因為你的內心有破綻,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