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秦風氣哼哼地走出別墅群,因為這一片少有人煙,自然也是打不到車的。秦風心裏更不快了,一個人悶著頭往前走,嘴裏還在說這些不利於社會和諧的詞語。

秦風嘴裏所謂的組織大概也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了,連同那個計劃,秦風認識這些計劃的時間甚至比認識莫箏還要長。

那時候秦風才剛剛研究生畢業,因為和吳言兩個都是提前畢業,加上導師玩兒命地推薦,因而兩個人也沒有經過什麼苦逼的筆試麵試,直接就被谘詢室挖走做重點培養的苗子了。一開始秦風和吳言都還老老實實地做自己的實習谘詢師,老前輩也都是瞅準了時機就幫個忙什麼的。兩個小夥子都還是年紀不大,又都讀了這麼多年的書,或多或少帶著些學院氣息。而這樣的學院氣息放到真正的谘詢中卻是要不得的,一開始的時候即使聰明如秦風也會犯些低級錯誤。

秦風的學業可謂順利到嚇人,加上家庭背景什麼的,整個人也是不愛多說話的類型。幾年下來也就厚臉皮的吳言和他說得上幾句,其他人則是隻能看見秦風的白眼或是背影。即使秦風心裏知道對待前輩應該恭敬一些,然而挺直了多年的背就是怎麼也彎不下來,笑容不管怎麼練都僵硬地像是在威脅。久而久之秦風在谘詢室的人緣也就淡了,尤其是和同輩的谘詢師。幾個資格更老的因為和導師關係比較近,對於秦風的性格早就知根知底,所以也還是很看重他。然而不管怎麼說,秦風都沒有吳言混得好。

多少次吳言恨鐵不成鋼地拉他去和同事聚餐,秦風不是擺手說忙就是冷冰冰地甩下一句不舒服。吳言好人不好做,隻能幫著秦風多說兩句好話,其他的是真的幫不上了。

起因就是在這時發生的。

在谘詢室覺得束手束腳的秦風對於未來猶豫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留在這裏。除了吳言的其他平輩雖然談不上關係不好,但總是不親近。秦風也受夠了這樣地處理人際關係,就想著是不是可以自己獨立出來。和谘詢室的老主管談了之後,對方直說讓他再認真考慮考慮,年輕人做決定就要靠自己。迷茫的秦風又不好低下頭去請教導師,畢竟導師年紀也不小了。能夠不遺餘力地推薦他們就已經很給麵子了,再麻煩就顯得太不識時務。

那段時間秦風可謂是煩透了心。某一天晚上接到導師郵件的時候真心覺得是天神降臨。導師在郵件裏直說秦風是個會看路的年輕人,既然有了自己的主意,不妨嚐試嚐試。趁著年輕還能拚,切莫老了再後悔。秦風對著短短的郵件看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掛著敖紅的眼眶認真給導師回了信。大意就是自己會好好地打算,同時感謝導師的關心。至於導師後來回信說是吳言告訴他這件事,老頭子順便在信裏抱怨吳言這小子依舊冒冒失失的,大晚上打電話過來還正好挑著十二點,害的老頭子差點以為是午夜凶鈴現場版。秦風想起這兩天自己沒給吳言好臉色對方卻還是這麼為自己著想,不覺有些愧疚。這愧疚也間接造成了秦風後來的決定。

吳言那時候正接了個挺重要的案例,白天忙夜裏忙,抽空還要給導師打電話訴苦說讀書就是舒坦。秦風的問題也被他放在行程上,每一次和同事吃個飯也不叫了,直接買兩瓶好酒說是秦風請的。大家夥兒心知肚明也不戳破,就剩吳言一個人喜滋滋以為自己真的幫秦風緩解了人際壓力。不過這也看得出吳言確實是個值得交的朋友,谘詢室裏對吳言也更加看重。這個個案如果處理地好,不用大家明說也都知道,吳言這是要轉正了。

秦風雖然心裏為吳言高興,嘴上還是冷言冷語地指著這裏說不好指著那裏說不對。這一次的個案看起來不難實際上卻是很有挑戰性。那一次吳言接到的就是強迫症的個案,隻不過那人比上王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