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前走,我就越吃力,連桃夭的身體都慢慢變成了初見時那副鬼樣子,不停用畫筆補著妝。
濃霧像是厚厚的土壤,一層層在頭上疊著往下蓋,壓得我胸口發悶,頭疼欲裂。
這一路倒是一隻鬼魂都沒見到,問了桃夭她隻是給了我一句一般的鬼來這地方會魂飛魄散,再問她就不說了。
漫無邊際地走了很久,一眼看不到邊都是黑黝黝的泥土,腥味很重。
“到了!”桃夭猛地用筆畫了畫,理了理衣服拉著我走進眼前那團白茫茫的霧裏。
眼睛有點疼,我慢慢看清了這裏是一條很寬廣的河,水很清澈卻看不見底,隱隱有哭泣呐喊的叫聲。
一攏青衣,玄紋錦繡,歐陽煦席地而坐,低垂著眼臉,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拍著忘川水。
看得心裏暗爽,我的臉突然一涼,一抬頭歐陽煦的嘴竟然就從我額頭滑到了唇上……
他隻是冷冷哼了一聲,就跪回了忘川邊上,大喝一聲:“起!”
聲音在大掌一揮下,傳遍了整個忘川河畔,“起……起……起……”
桃夭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裏隻有我和歐陽煦,他擁著我,手在我全身遊移著,冰冷的手突然貼在了我胸口。很癢,可是他的神色太凝重了,我完全不敢動,他的慢慢遊移到了我心髒處。
“噗嗤”一聲,我的心口一震,眼睜睜看著心髒被他取了出來,我再也沒了哭喊的力氣,他剛鬆手我就倒下了。
歐陽煦看都沒看我一眼,咬破了他的手指在我的心髒上滴了兩滴,他的血竟然是黑色的,血很快就融進了我的心裏。
他揚眉含笑,拎著我的肩膀將心塞回了我的心口,末了還拍了一把我的臉:“我已經和你簽訂了契約,我受傷你就會受傷,所以你最好不要想怎麼害我!”
尼瑪在我毫不知情的時候,和我簽訂了百害無一利的不平等條約,你敢再無恥點嗎?
但我隻敢狂點頭,就從他喪心病狂掏出我心髒就能看出,這家夥不在乎我的死活,卻不許我擅自做什麼。
在沒有威脅的情況下,和我簽訂這契約,還搞得這麼隆重,這家夥的疑心也太重了。
在他冰冷含厭的目光下,我繼續點頭,他的身後慢慢走來一抹紅色身影。
桃夭從霧裏走出來的瞬間就撅起了紅唇,靠著歐陽寒眯著眼睛:“這個女人竟然比我還能抵製迷霧製造的幻境,也太奇怪了!”
小鳥依人的女人和顏值爆表的男人站在一處,恬靜美好的我插足不進去,仿佛我真的是搶了別人男人的小三。
歐陽寒平時都不許我靠近一步,現在卻默許桃夭貼著他……
“你,回去。”
桃夭瞪大了眼睛,大聲說:“大人您不能讓我走,這女人隨時都可能傷害您,而且這對我也不公平!”
歐陽煦隻是說:“回去!”
桃夭哭紅了眼,狠狠剜了我一眼才走,身影很快消失在迷霧裏,忘川水的聲音拍打著,我咬了咬唇。
越是往前走,我就越吃力,連桃夭的身體都慢慢變成了初見時那副鬼樣子,不停用畫筆補著妝。
濃霧像是厚厚的土壤,一層層在頭上疊著往下蓋,壓得我胸口發悶,頭疼欲裂。
這一路倒是一隻鬼魂都沒見到,問了桃夭她隻是給了我一句一般的鬼來這地方會魂飛魄散,再問她就不說了。
漫無邊際地走了很久,一眼看不到邊都是黑黝黝的泥土,腥味很重。
“到了!”桃夭猛地用筆畫了畫,理了理衣服拉著我走進眼前那團白茫茫的霧裏。
眼睛有點疼,我慢慢看清了這裏是一條很寬廣的河,水很清澈卻看不見底,隱隱有哭泣呐喊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