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我不得不妥協：“有辦法補救？”
“要是放在一千年前，您還能有辦法救她。可惜，現在的你，懦弱可笑還自欺欺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隻能眼睜睜看著桃夭死。”女人微微一笑，俯身看我，“她會死在你的懷裏，還有更多的人，會一個接一個死去。”
我怒得要站起來，她卻搖搖頭：“包括張可可，喔，不，應該叫她蘇可可。”
我驚訝地看青城，這個女人似乎什麼事情都知道……
“張可可原名蘇可可，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啊！”青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全身顫抖，似乎有巨大的感情壓抑著無法解脫，她哼道：“恐怕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爸媽是什麼人，也是有趣得緊。”
說到這裏，她竟然不往下說了，隻是看向已經全身浴血的桃夭，垂頭，斂眉，歎氣：“來不及了。”
沒有血的味道，隻有濃烈的猩紅色，懷裏的桃夭就像是一朵已經枯萎的花，如初見那時候一模一樣。
黑發醇濃像是染了寒煙，黛眉開嬌，那會我還羨慕這個女人好看得叫人嫉妒，鎖骨上的花瓣垂進胸口魅惑得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現在確實猩紅的眼睛閉上了，斑白的骨節慢慢斷開，從頭到腳包裹著的皮一點點裂開，連一塊完整的骨架子都沒有留下。
都說美人畫皮，畫皮畫骨難畫心。
果然，就連桃夭，都是沒有心髒的。
我呆呆盯著一地的骨灰，那黑得沉重的顏色就像在我心裏潑開了墨，青城這時候蹲下身撚起點點骨灰打量再三，很平靜地告訴我：“永世不得超生，畫皮本就是天命抵製的，這一回被天道發現泄露天機，是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她是想告訴我不要再浪費心神了吧，我突然想笑，笑聲越來越大，震得我自己耳朵疼，可青城卻目光平淡地轉開了眼睛，吩咐：“你們都去找趙辰良，就說沒有找到他家家主的屍體。”
那些女人魚貫而出，就像剛來時那樣，幾乎悄無聲息，宛如死人。
我靜默了半晌，和青城要了我們手裏唯一的一具七星棺，慢慢將桃夭的骨灰捧進去，然後鎖上盒子，抱在懷裏，向外走去。
青城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現在送去忘川也沒有用，您的墓地早在千年前就被鬼王引東海之水淹沒，如今縱然你是墓主，也沒有用。”
我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回過神就轉身抓緊她的衣領：“那還有什麼辦法？”
她的眼神在告訴我，絕望吧。
我抱緊檀木盒，想到裏麵是我曾經動手要殺的桃夭，整個人都有些麻木，我究竟做了些什麼！
無數個疑問幾乎將我打倒，但我知道這一切從此以後隻能靠我自己去悟。眼前這個精致好看的女人並不會幫助我這種懦弱的膽小鬼，她自己也說了，不屑和我說太多，而且她輕鬆的神情給了我一種荒謬的感覺，就好像她很痛苦。
我不想白費口舌，招手帶著燭龍一起離開這裏。
到後來，我不得不妥協：“有辦法補救？”
“要是放在一千年前，您還能有辦法救她。可惜，現在的你，懦弱可笑還自欺欺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隻能眼睜睜看著桃夭死。”女人微微一笑，俯身看我，“她會死在你的懷裏，還有更多的人，會一個接一個死去。”
我怒得要站起來，她卻搖搖頭：“包括張可可，喔，不，應該叫她蘇可可。”
我驚訝地看青城，這個女人似乎什麼事情都知道……
“張可可原名蘇可可，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啊！”青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全身顫抖，似乎有巨大的感情壓抑著無法解脫，她哼道：“恐怕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爸媽是什麼人，也是有趣得緊。”
說到這裏，她竟然不往下說了，隻是看向已經全身浴血的桃夭，垂頭，斂眉，歎氣：“來不及了。”
沒有血的味道，隻有濃烈的猩紅色，懷裏的桃夭就像是一朵已經枯萎的花，如初見那時候一模一樣。
黑發醇濃像是染了寒煙，黛眉開嬌，那會我還羨慕這個女人好看得叫人嫉妒，鎖骨上的花瓣垂進胸口魅惑得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現在確實猩紅的眼睛閉上了，斑白的骨節慢慢斷開，從頭到腳包裹著的皮一點點裂開，連一塊完整的骨架子都沒有留下。
都說美人畫皮，畫皮畫骨難畫心。
果然，就連桃夭，都是沒有心髒的。
我呆呆盯著一地的骨灰，那黑得沉重的顏色就像在我心裏潑開了墨，青城這時候蹲下身撚起點點骨灰打量再三，很平靜地告訴我：“永世不得超生，畫皮本就是天命抵製的，這一回被天道發現泄露天機，是真的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