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讓人省心。”周懸道,“以後注意點自己的行為,別在哪個電視直播上把鼻子碰歪了,你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我盡量。”
“回歸正題,給我個解釋。”周懸顯然不想放過安一辰。
“因為他是影帝,又比我大,所以叫他大影帝。”安一辰認真答道。
周懸反複推敲了安一辰這些解釋,發現似乎全都說得過去,但是他的心裏還是沒有完全打消疑慮。隻是,用他最不想接受也最不能接受的想法來說,如果曲小傑真的是安一辰的話,那麼他為什麼那麼急於撇清和安一辰的關係,又裝作和他們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在周懸看來,以安一辰的性格,他更可能會把遇到的事兒全部和他說,而不是刻意隱瞞。
所以這真是他一廂情願的錯覺麼,還是……曲小傑有什麼不能說出口的苦衷?
之後周懸也沒再問什麼,和安一辰交代了組合裏麵的事,說是接下來要開始籌備他們的第一張專輯,也是他們的出道專輯,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沒事別出去瞎轉悠。
聽到第一張出道專輯確定下來的消息,安一辰感覺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沒什麼實感,居然即將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幾乎沒什麼坎坷地再次出道了。
曲小傑這是什麼狗屎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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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安一辰接到了邵謙的電話。
邵謙下班後直接開車回家,因為邵謙答應了安一辰晚上去看他的身體的時候把他也叫上,現在邵謙正把車停在樓下,讓安一辰下來,兩人把晚飯吃了後再去市立醫院。
在去醫院的途中,路過一家鮮花店,安一辰示意邵謙停一下車,自己跑下去買了一束安母最喜歡的香水百合。雖然他不確定安母那時候在不在醫院,但是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以“曲小傑”這個同門師弟的身份去見自己,即使不在也不能空手。
醫院永遠都不可能是一個讓人喜歡的地方,想到等會兒要見到自己的身體,還有為自己操心的爹媽,安一辰的心情是怎麼也提不起來。安一辰跟在邵謙身後,看著邵謙熟門熟路地在前邊兒帶路,好奇道:“你是不是經常來啊?”
邵謙在前麵邊走邊道:“來過一兩次。”
“哦。”安一辰雖然以靈魂的狀態去過幾次,但是每次去都是讓殷冥用瞬間移動帶過去的,用曲小傑的身體來醫院看自己還是頭一次,所以並不知道自己的病房怎麼走。
也不知道跟著邵謙拐了多少個彎,最後終於來到自己的病房前,安一辰抬頭看了看病房號,想說以後自己也好找,看了一眼差點一口老血噴邵謙滿臉。
安一辰抽搐著嘴角問邵謙道:“為什麼醫院會有888這種奇葩的病房號?”
“辟邪。”邵謙簡練道。
“那他們應該貼上如花的照片。”安一辰滿頭黑線地下結論:“這是一家神奇的醫院。”
“不,號碼牌是我們自己換上的。”邵謙一板一眼地解釋道。
“那原來的病房號是什麼?”安一辰問道。
邵謙敲了敲門,然後開門走了進去,安一辰馬上跟在他身後,直到進了病房,邵謙才道:“414。”
安一辰:“……”
安一辰忍不住在心裏咆哮,我去年買了個表!你們他媽的怎麼不去“死一死”呢!
“把安一辰送來的時候醫院已經沒有床位了,就剩了這麼一間獨立的重症病房,但是因為病房號的原因,病人家屬沒人想讓病人住進去,當時情況比較緊急,所以隻能將就了,後來周懸拆了原來的號碼牌,讓人做了一個新的釘上去。”邵謙還頗有心情地和安一辰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