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講師三十多歲了,身材幹枯,至今還沒有男朋友,因此變得有點神經質。她和漂亮女生總是敵對的。在她眼裏,漂亮女生大抵如此——花瓶或者垃圾。她打心眼裏反感她們。
《城堡》是從圖書館借來的,課後麥子硬著頭皮去女講師那裏把書要回來,女講師自然也就知道了她叫麥子。
那一學期麥子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補考了兩次才及格。
麥子很喪氣,有點惱恨那個“花生米”男生。
一次偶然,麥子去食堂買飯,回來的路上碰到艾米。艾米喊住她問:“那天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是不是真生氣了?”
“沒有。我在看書
“你還看書啊?不打算畢業了?”
“看書又怎麼了?反正我沒有你那麼無聊
“你還真生氣了?請別介意,我看你整天沉默寡言的,想逗你開心。其實那天你猜得有些道理。我父親是南方人,在六十年代初期差點餓死,他認為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就是大米。後來他碰到姓米的姑娘,也就是我母親,狂追不已,並迫不及待地結婚了。我母親屬於河東獅類型的,也不知他是否為自己當初的偏執後悔過,反正後來我出生了,他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你不是說花——生米嗎?我看你不僅無聊,還是個騙子!”麥子說著,把自己剛買到的米飯撥進他的空瓷盆兒裏,“食堂的米飯已經賣完了。這份給你,我可以吃饅頭的
他們算是和解了。
以後麥子和艾米常常能夠在食堂或圖書館碰麵,開始了比較輕鬆自如的交談。
“你是歸國華僑吧?”
“你怎麼知道?”
“看你那雙眼睛很有特點
“這很重要嗎?我是維吾爾族人,你可不要歧視少數民族哦!”
“周年校慶我看過你的演出,真是舞蹈天才艾米由衷地說。
至此,麥子才知道艾米是醫士班的學員,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