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當然說好。她來醫院上班的第一天起就被分配到兒科。兒科是一個謹慎而又需要有更多耐心的地方,她很怕聽見孩子一見到舉起的注射器和棉簽就超前地發出歇斯底裏的哭聲,在這種狀態下紮針是很費勁的。而那些溺愛小孩的家長見到孩子哭如同被摘了心肝,直眉瞪眼地說護士的技術不好,把小孩的胳膊不當胳膊,血管都紮漏了。雙方若爭辯起來,家長又說護士態度不好,要去找領導告狀。後來李晨光的嶽母陸老太太住院,他安排麥子做了陸老太太的特護,她才離開了那個勞累而又難纏的地方。但醫院又不是養老院,陸老太太不可能一直在醫院住下去,她當特護並不是長久之計,能調到工作相對輕閑的外科當然最好不過。
“你今天晚上把東西搬過來,我已經同護理部的張主任說好了。不過你暫時算是借調,以後有機會再把關係轉過來李晨光說。
麥子點點頭。
“我在值班室給你留了櫃子,這是櫃子鑰匙和值班室門鑰匙李晨光遞給她兩把鋁製鑰匙,鑰匙環上拴著一隻淺黃色布藝小熊,很可愛的樣子。
在麥子搬東西的時候,李晨光也來幫忙。麥子又感動又慌亂,不知道該不該一再欠他的人情,更不知道以後要怎樣去還他的人情。
搬完東西,把櫃子整理好後,麥子在值班室的單人床前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了,她要歇一歇。李晨光也在床沿邊坐下。他伸出一隻大手說:“丫頭我給你看看手相吧不知從何時起李晨光背著人叫麥子丫頭。麥子喜歡聽他這樣稱呼她,那是一種親近和關懷,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溫暖。但此時他們挨得太近,她聞到了他身上陌生的荷爾蒙的味道,不禁有些緊張。
“怎麼,你信不過我?”那隻大手還在麥子麵前舉著。
麥子遲疑一下,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中。
他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