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差使般地向人影走去。而坐在石上的那人也轉過了頭,夙函能看到他正友好地向自己揮手。
待到夙函走到那人麵前時,夙函才在清晨的微光下看清那人的麵容。
“呃!大哥哥你真好看……”夙函驚歎道,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摸麵前人的臉,而那人也沒躲開,任由夙函髒兮兮的手在臉上亂抓著。
夙函過了把揭油的癮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嘴巴像白癡一樣張開了,他連忙閉上嘴巴收回手,看到大哥哥的臉上沾了些灰土,夙函內疚道:“對不起……把你的臉弄髒了……我幫你擦擦吧?”說罷便從懷中掏出了類似手帕的東西。
“沒關係,我不在意。”大哥哥抓住了夙函的手,望向了夙函的眼睛:“你這孩子真可愛,是從哪來的?多大了?”
夙函被他的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大哥哥微笑時的眼睛是半眯著的,皺起的下眼瞼紅紅的仿佛透著疲倦,而這雙眼睛卻充滿了魅力鎖緊了自己。
見夙函不說話,大哥哥繼續說道:“早飯還沒有吃過吧?如果不介意,我這有塊糕點,就給你吃吧。”
夙函看了看大哥哥手上用油紙包好的糕點,他從溢出的花朵清香判斷出,這是一塊桂花糕,自己以前在集市上看到過卻一直舍不得買。“謝謝!”夙函接過了糕點,抓在自己鼻子下貪婪的嗅。
大哥哥滿意地看著夙函接過了糕點,伸出手揉了揉夙函的腦袋:“這是桂花糕,喜歡麼?你的家人有沒有給你買過?”
夙函抿了下嘴唇,他不想大哥哥懷疑自己的身份,於是他輕鬆地扯了個謊:“買過啊,我每個月都能吃到呢。”
“是嘛。”大哥哥笑了下,繼續關心道:“你就住在這附近的村子哦?怎麼在這個時候跑到軍營來?”
夙函最怕別人問他這個問題,所以問題的答案他很早以前就編好了:“家裏的小羊羔跑丟了,爹爹發現了便讓我出來找,免得來晚了被人抱走。”
“這樣啊。真是個乖孩子。”坐著的大哥哥伸出手剛好能夠到夙函的肩膀,他拍了拍夙函的肩,道:“那你快去吧,回去晚了你家人會擔心的。”
“嗯,我走了。”夙函轉身向大哥哥道別,又突然想起如果再見到大哥哥是否能得到另一塊桂花糕,於是夙函期待到:“我們還能見麵嗎?”
“嗯,會再見的,隻要你保密,好嗎?”
“我叫夙函,大哥哥你呢?”
大哥哥的眼眸閃動了一下,“我叫……鸚鵡。”說完仿佛自嘲一般將頭轉開微微避開了夙函的視線。
夙函從沒聽說過這種稀有鳥兒的名字,於是他向大哥哥的暗自神傷表示困惑:“英武,又英俊又威武,多好的名字啊。”
聽到夙函的讚美,鸚鵡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你這個孩子,嘴真甜。”
這時,遠處的草叢響起了沙沙的響聲。夙函和鸚鵡同時望向遠方一個模糊的身影。
“有人來了,你快走吧。”鸚鵡用手撐著石頭費力地站起身,把夙函按在石堆的背麵:“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說完便丟下夙函走向了靠近的人影。
“嗯。”夙函隨口應了一聲。不知為何,他並不想離開。或許是因為他的本性使他對無故對自己好的人心存疑慮,亦或隻是單純的好奇,令夙函壯著膽子蹲在了石堆的背麵。他將眼睛鑲嵌在一條石縫中,偷偷窺視大哥哥和副尉模樣的士兵的會麵。
大哥哥走路的姿勢好奇怪,夙函暗自心想道。隻見大哥哥和那個副尉突然抱在了一起,接著兩人雙雙摔在了地上。那個副尉壓在大哥哥身上不停地呼喚著鸚鵡……鸚鵡……而大哥哥也用肢體回應著副尉的呼喚。
緊接著,夙函看到了完全退除衣衫的大哥哥纏上了副尉的身體。斷斷續續的愛語飄到夙函的耳中,令未經人事的少年不禁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待兩人肢體的律動停止時,兩人開始了寒暄。夙函的位置剛好能模模糊糊地聽到對話。
“你要走了麼?”是大哥哥的聲音,卻和夙函對話時的聲音不同,現在大哥哥的聲音疲倦中透著令人無法拒絕的吸引力。
“嗯,對不起。”陌生的聲音說道。夙函推斷這個老實的聲音屬於副尉。“等我立了功攢夠了錢,我就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