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來處理了。至於他是不是刺客,為什麼會進入軍營,明早一定我給大家一個答複。”
巫洛指了指夙函纏著布條的左臂道:“你們看,他身上有傷,離國是不可能派出一個受傷的刺客的,先讓我為他治療吧。”
“這……”眾士兵犯了難:他們的隊長梅天笑曾告誡過他們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物,而大將軍卻要保這個孩子,兩位人物的懲罰手段都極其恐怖,他們到底應該聽誰的?
雲之澈見眾士兵都默不作聲,便拉過了夙函轉身離開。
“大將軍。”梅天笑不甘心的呼喚了一聲:“別忘了,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原本是您對我的告誡。想必您還記得冰炎……”
“夠了!”雲之澈大喝一聲打斷了梅天笑:“做好你本分的工作足矣,這事還輪不到你管。”
“……屬下不敢。”梅天笑低下頭,硬是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
夙函就這麼呆呆地被雲之澈拎了起來,綁都沒鬆就被牽著走了。
“喂?”夙函試著喊了雲之澈一聲,他還想問問剛才那個光頭的人是怎麼回事。
“閉嘴!”雲之澈凶了夙函一句。剛剛梅天笑觸及了他的逆鱗,冰炎,那個他安排到端木堯身邊的侍衛,竟是自己父親安插的內奸。就是因為自己大意了才害了阿堯,他的阿堯……
對此一無所知的夙函隻得把目光轉向巫洛,巫洛將手指放到嘴唇前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夙函隻得乖乖閉上了嘴。
巫洛本是想把夙函帶到他的軍帳的,可他那裏還躺著幾個傷重的士兵。他明白雲之澈想要避人耳目,所以三人來到了雲之澈的軍帳。巫洛主動提出要回他的軍帳取藥箱,於是偌大的軍帳中就隻剩下夙函和雲之澈兩人,沒有了巫洛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夙函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過了許久雲之澈開了口:“少年,我還沒有問你的名字。你叫什麼?”
“夙函。”夙函乖乖地開口答道。
“夙函。謝謝你救了我,但是,”雲之澈語氣一轉,嚴肅的說:“你剛剛差點害了我,也差點害了整個軍隊。”
“啊?”夙函驚訝,自己隻是喊了幾句實話而已,怎麼會?
“如果眾士兵知道我受傷,士氣必定會大減,在這種非常時期,我的身體不能出一點差錯。幸好剛才他們勒住了你的嘴巴,不然你的話要是讓他們聽了去,軍中必然會大亂。”
“哦……對不起。”夙函低下了頭,剛才自己一定惹他生氣了吧?那……約定好的玉佩,還能拿到麼?
“那個,”夙函嚐試著問雲之澈:“我救了你,但是你還沒感謝我……”
“我知道,你想要塊玉佩對不對?我這就給你找一塊,你拿了玉佩就要離開,明白嗎?”
“好!”夙函欣喜,大將軍的玉佩必定是上品,當來的錢應該夠換自己和小豪小麗半年的米了吧?
這時巫洛抱著藥箱走進了軍帳,他在夙函麵前坐下,一邊解夙函左胳膊上的布條一邊喃喃自語:“這裏受的什麼傷,讓我看看……”
待布條完全解開時,夙函被蛇咬傷的胳膊肘露了出來。巫洛皺著眉檢查夙函紅腫的胳膊肘,驚訝道:“哎呀!這怎麼是被蛇咬的!”
“嗯,是我去摘草藥時被咬傷的……托他的福。”夙函幽幽的回答道,說罷還看了一眼雲之澈。
雲之澈也沒有想到夙函為他采草藥時受了傷,心中閃過一絲愧疚。他對巫洛說:“巫洛,給他找兩塊玉,要好的。”
“啊?要哪個有什麼用?”
“是作為救我命的謝禮,我答應給他的。”
“哦。”巫洛在藥箱裏翻了翻,拿出兩塊碎玉遞給夙函:“給你的。”
夙函接過兩塊玉,本來欣喜的他看到玉的品質後慢慢皺起了眉頭:“這算什麼,想用兩塊碎玉就打發了我?”
“不,這是兩塊藥用玉,你拿去給藥店的老板,他比當鋪夥計識貨。再說,你拿著塊好玉佩也會惹不小的麻煩,所以作為你為我受傷的補償,”雲之澈微微一笑,“我給你兩塊。”
雲之澈見夙函高興地接過了玉,他接著說:“你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