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把菜碟往葉臨跟前推了推,“剛才在超市你也說不出來愛吃什麼,我就撿幾樣拿手的做了。以後想吃什麼就和我說。”
葉臨點點頭,又問起宏武幫的事。
陳鬱簡要地講了自己的計劃。也沒什麼特別的,殺了洪慶、吞並宏武幫,他們這行的慣用手段。
“洪慶那老小子沒那麼大度,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我搞成那樣,他不氣瘋了才怪。我正等著他發飆,好給我個理由名正言順幹掉他。按規矩做事就這點不方便,總得讓他先背信棄義才行。但這次是他們理虧在先,而且他做事很謹慎,即使從眼線嘴裏聽說了我們這裏沒有動手的意思、警惕性不高,他也會找到最萬無一失的機會下手。”
陳鬱說得口幹,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說:“我可沒那個耐心整天提防他來暗算我。”
“讓我猜猜你會怎麼做,”葉臨夾了口菜送進嘴裏咽下,“你會把陸盛是洪慶私生子的消息放出去,然後再安排一場暗殺。道上已經知道和興會最近和宏武幫的摩攃,如果陸盛不巧還是洪慶私生子,那麼這仇算是結大了,暗殺你的人是誰派來的不言而喻。”
陳鬱很高興:“一點就透。”
“你也想不出什麼高深的陰謀。”葉臨一句話把他噎個半死。仔細想了想後又問:“理由是有了,但你有把握能做掉洪慶?”
“我不是有你麼。我叫人在陸盛耳道中植入了微型追蹤竊聽器,那小玩意一時半會不會被發現,陸盛傷得那麼重,靠家庭醫生是不行的,我要看看洪慶把他送進了哪家醫院。洪老頭一定會去探視,但他不會大張旗鼓地去,帶的手下肯定不多。你帶幾個兄弟埋伏在醫院附近,等聽到洪慶一出現在陸盛那裏,就出手替我做掉他。宏武幫幾個領頭的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個個都把自己當成未來的老大,洪慶已死的消息一傳出去他們就會忙著內訌,那就是我們把宏武幫吞進肚子的時候了。”
殺人本來也沒什麼複雜,葉臨知道陳鬱的計劃雖簡易但不是不可行。於是笑著抱怨:“陳哥,你這麼殘暴,小心以後沒人敢跟著你幹。”
陳鬱笑笑:“那你呢,為什麼願意跟著我?”
葉臨調侃道:“別的老大手下小弟成群,哪有我出頭之日。我就看中了你這支潛力股。”
“死小子,嘴裏沒半句好聽的。”
吃完了飯,葉臨還算有良心地過來幫他刷碗。陳鬱看著他生疏的動作,決定明天叫人買套洗碗機送過來。
“飯後有什麼節目嗎?”收拾完畢的陳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問身邊拿著軟布擦拭槍管的葉臨。
葉臨全副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武器上,回答陳鬱的話就有些漫不經心的敷衍:“就算你再不知道緊張為何物,也請體諒下我這個凡人。明天不是還要去看看新撬到的酒店,誰知道會出點什麼事,我得好好準備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陳鬱最不想聽到和“死”有關的東西從葉臨嘴裏說出來,猛地抓住葉臨擺弄槍支的手,在葉臨驚詫的目光中緩緩說:“我不會讓你死。我看著你,一定讓你活得比我長久。”
葉臨把槍放在一邊,回握住陳鬱的手,笑著說:“幹嘛這麼認真?這次也不比以往危險,我就是隨便說說,別放在心上。”
陳鬱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但有些怪力亂神的事他不知道怎麼和葉臨說,隻能時時叮囑他注意保重自己。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看了幾集家庭倫理片,葉臨已經開始打哈欠了。等到女主角又一次眼含熱淚時,葉臨終於抻著懶腰站起來說:“我要去洗澡然後睡覺。你用洗手間的話就去主臥吧。”
葉臨穿著浴袍出來時,陳鬱還坐在沙發上沒挪動地方,電視已經關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帶來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放在茶幾上,正對著屏幕在看電影。
等葉臨走近了弄清他在看什麼時,轉身就要往回走。
陳鬱在身後說:“幹嘛這麼早睡,一起看,剛在網上找到的,我覺著還挺火爆。”
葉臨的腳步一頓,背對著他說:“我去拿飲料。”他拿著兩罐啤酒回到沙發前,陳鬱生怕他跑了似的,用力把他扯過去按在沙發上坐了,手臂緊緊攬著他的肩不讓他站起來。
葉臨掃了眼屏幕,兩個□□的歐美壯男正摟在一起互啃,鏡頭這時正好切到下半身拍攝細節,陳鬱不懷好意地笑了。
“笑什麼?”葉臨喝了口啤酒問。
陳鬱厚顏無恥地坦白說:“想到你的那個部位,尺寸也不小嘛。”
葉臨麵無表情地把啤酒咽進肚子,淡然道了句謝。
片子中兩位主角躺在床上翻滾愛撫了一陣,一個人滑下去開始給另一個做手活。陳鬱看著看著便不老實,手像蛇一樣往葉臨的浴袍裏鑽去。葉臨隻是作勢擋了擋,也不甚認真,隻是在陳鬱的手指驟然收緊時不小心把易拉罐捏得哢哢作響。
“以前不知道,你伺候人的手法真不賴。”葉臨向後仰,頭枕在陳鬱攬著他的胳膊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屏幕。
陳鬱很謙虛地表示:“我這不是邊觀摩邊練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