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智還是告訴九公主,數尺之外便是侍衛。
“不要,不要!”她的聲音太低太低,連自己都無法聽到,何況是已經將手貼在自己身上的表姐。
是……因為不熟悉男裝的緣故麼,居然用了這麼久。
領口被拉到最大的程度,扣子完全被解開,褻衣卻是完好無損。那人的舌尖自豐盈之處頂端掠過,引的九公主險些驚呼。
喬蔓像是洞悉了表妹的反應般抬起手,接著便覺得手指上傳來尖銳的疼痛。
咬出傷了麼……她一邊想,一邊將徘徊在柔軟之處外的手指緩緩潛入。
喬錦笙在陣陣酸麻感湧上時,險些哭出來。不是疼痛,而是說不出的委屈和忍受。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衣衫不整的在馬車中被人這樣對待。如果不是姐姐,九公主想,她一定是將那人五馬分屍都嫌不夠。
“別哭啊,妝花了怎麼辦。”喬蔓最後不知何時已附在表妹耳邊,語調還是曖昧的,說出的話卻讓喬錦笙真的流出眼淚。
姐姐太過分了。
即使這樣,她還是小心的控製著牙齒的力度,不願意真的咬傷對方。
“錦笙。”喬蔓擰了擰眉,手自表妹口中抽離,拉起長長的銀色絲線,“是我錯了,別哭啊。”
喬錦笙張了張口,剛想說話時馬車突然開始顛簸,引得那人手指步步深入。
想要更多啊。
她將頭埋入表姐懷中,顧不得什麼侍衛了,哪怕真的被人發覺什麼,她也想要這貪歡半晌。
不知是過了多久時間,眾侍衛突然聽到車內端陽郡主低呼了聲什麼。半晌後,郡主又道:“去教玉梨玉樂來。”
等玉梨玉樂來了,喬蔓對她們道:“茶撒了,你們……咳,收拾下。”
玉梨便慶幸,好在茶水是溫的,撒在郡主身前也不會燙著。而一邊的九公主則在抹眼淚,抽噎著:“姐姐不會有事吧?”
喬蔓斂眉,道:“怎麼會有事……玉梨,我記得,先前有教你們多備身衣裳?玉樂,你去給錦笙補補妝。”
一番折騰後,眾人幹脆停下休息片刻,用過午膳方重新啟程。喬蔓終於可以拉開簾子,卻見外麵驕陽似火。
還是……熱。
☆、錦繡
端陽郡主偏過頭,對表妹道:“錦笙有沒有不舒服?”
九公主攪著手指,說沒有。直到現在,那難以啟齒的地方……才停止了,如同心髒般的跳動。
喬蔓彎了彎眼,重新看向車外。大片大片的農田是一眼望不盡的綠色,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的風景。
如若是江南,農田化作荷葉,想來是另有一番動人之處。
端陽郡主拉著表妹的手,在對方略受驚時柔聲道:“錦笙,以後,一同去南下吧。”
“好。”
再過一盞茶功夫,馬車停下,外麵的侍衛稟告道先帝之陵已至。喬蔓聽外麵傳來匆匆腳步聲,估摸著玉梨玉樂該是已在車前,方伸出一隻手去。玉梨果然扶上來,引她下了華蓋。
到喬錦笙也站穩時,眾守陵人方上前拜見。喬蔓自知自己壓低了聲音也不會像男子,便在早先囑咐過玉梨教她回話。此時,玉梨上前一步,先說了句不必多禮,再將端陽府腰牌遞給侍衛,由侍衛舉起在領頭者眼前。那人看過腰牌,道:“主子是來看先帝的?便由小的引路罷。”
喬蔓對自己的貼身侍女一頷首,玉梨會意,又道:“公子的意思,還要到端陽府駙馬爺處拜拜,有勞了。”
雖然她口中道是公子,卻早有識趣的守陵人低下頭去。誰不知道呢,端陽府哪有什麼公子,眼前這想來就是女扮男裝的郡主。便是沒眼見的那些,也被強按著看向地上黃土。
在先帝陵前上過貢品,點起香,青煙飄散在空氣中。喬蔓攏起眉尖,莫名覺得冷。
難道是因為她在來的路上與表妹……?
端陽郡主挑了挑唇,有什麼關係呢,便是先祖真的斥她不敬,她這個不在皇家家譜上的人也沒理由受著。
至於其他……
於她來說,穿上男裝已經是再出格不過的事情,自幼時與皇帝舅舅一同出宮後就再未有過。而那次回宮時,母親曾言道要讓她去抄一遍《禮》,她嚇得躲在舅舅身後不敢出聲,還是舅舅說了什麼,這事情才被揭過。
現在想來,喬蔓由衷的覺得,母親實在是……
讓自己抄《禮》,與讓皇帝舅舅去抄《禮》,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要不是兩人身份特殊,喬蔓甚至會覺得這不過是母親給舅舅麵子的說法。
可舅舅是景寧帝,哪裏用的著母親去給他麵子。
所以說,真的很不明白。
她接過點好的香,與表妹一起,在先帝陵前緩緩跪下,三拜後站起。
如今母親身處宮中,想來……不會再讓自己去抄《禮》了。
端陽郡主很不確定的開始心生悔意。
拜過先帝,一行人緩緩向早已備好的端陽公主陵前去。此地畢竟是皇陵,肅穆之餘眾人皆是必須一路步行,喬蔓和喬錦笙的體力很快就跟不上,旁人隻得放慢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