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嬌立馬蹲下`身,小心翼翼扶住已經跪下來的人。
如鯁在喉,喉嚨裏被刺地發緊發痛,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完全把身邊那兩個對自己虎視眈眈的人丟到了九霄雲外。
“好痛,”金烏顫顫巍巍倒出兩個字,臉上浮起一絲苦笑,又氣若遊絲地說,“本公子雖然怕痛,但也不會眼睜睜看這個女的死在自己跟前。”
“死什麼死,想死還沒有那麼容易,”天嬌覺得自己渾身發麻。
“嗯,”金烏一個字剛落,臉上的笑意還沒消,就一頭栽在天嬌肩上,不省人事。
兩個黑衣人竟然紋絲不動傻在了原地,麵麵相覷,表情卻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額頭上也冒出冷汗,這真怨不得我們。
二人眼神達成共識,這種情形,好像不太適合繼續做任務,隻能一言不發,同時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座黑黢黢的小院子。
天嬌緊緊抓住一頭末在金烏身子裏的劍身,也不顧自己是不是徒手,好像連痛覺也麻木了一樣。
鮮血順著天嬌的手心落下,從一滴一滴逐漸變成一條紅線,天嬌倒吸一口涼氣,一口氣拔出斷劍,狠狠往旁邊一丟。
觸目驚心的紅色浸透了金烏的左肩,空氣裏又氤氳開一股甜膩地血腥味。
天嬌一手用力按住傷口,然後用嘴咬住金烏的衣袂,另一隻手用力撕了幾下,扯下或塊狀或條狀的不少碎布,再從懷裏掏出一瓶藥,灑在碎布上,最後麻利地給金烏做了簡單包紮,既減小傷口周圍血液的流動,又替傷口止了血。
天嬌把金烏穩穩扛在背上,一腳踹在院門上。
院門活脫脫飛了出去,木屑四飛。
那兩個死賊人,我一定要把你們親手抓住,扒了你們的皮,拆了你們的骨!
金烏啊金烏,你給我挺住!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自己擼了個封麵,突然覺得封麵比文章好。。
活該一輩子做非專業排版TAT
☆、事有蹊蹺
天嬌“呼哧呼哧”背著金烏一路狂奔,麻木地看著兩旁飛速後退的一片片黑壓壓的房屋,腦子裏因為太過混亂,早就一片空白,隻會機械張望尋路。
京城早就褪去白日裏的喧囂,沉浸在晚間的睡眠,然而春雨監卻是燈火通明。
天嬌滿臉是汗,仿佛被呼啦啦澆過一盆水似的,還沒邁進大門,就已經心急火燎地嚷開了,“快來人!有人受傷!”
剛進了院子,孟老爺已經領著三個捕快迎了過來。
“三哥呢?”京城裏的大夫,天嬌最信得過的就是自己三哥。
“正在監視那個藥販子家,”孟老爺親自扶住金烏,眉宇間說不出來的焦慮。
“孟……孟大人,此事不要告訴我爹,”金烏唇色蒼白,眉頭緊蹙,迷迷糊糊間竟然清醒了過來,剛咬著牙說完這一句,又把頭一偏,暈厥了過去。
“爹,你先看住他,”天嬌說完就抓住身邊身旁另一個捕快,轉身就跑。
那捕快滿臉驚愕,被天嬌勒著脖子連拖帶拽往門口拴著的兩匹馬走去。
天嬌殺氣騰騰,拳頭握得都可以捏死一頭牛了,嚇得捕快屏著呼吸不敢言語。
還用得著監視?看我不扒了他全身的皮!
“帶我去找三哥。”
二人快馬加鞭,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就已經趕到了藥販子外半裏處。
未免打草驚蛇,天嬌翻身下馬,甩開兩條大長腿飛奔而去,不多時便在藥販子家外的灌木叢裏找到了孟丙末。
“三哥,”天嬌氣喘籲籲,壓低聲音說。
“出事了?”丙末一見天嬌渾身冒著熱氣來了,就猜到準沒好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