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窩了一肚子火氣,卻還是隻能坐在房間裏。
胸悶氣短,就酌兩口清茶。
現在爹娘和三哥都不在春雨監,自己得想個辦法,就算趕不走他們,也必須得治一治。
可還沒等天嬌想到好法子,無意間一瞥,她就隻覺眼前一黑,險些昏了過去。
連滾帶爬撲到自己床邊,不管不顧一把把棉被扯去地上,心裏又是沉沉一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剛才遮遮掩掩還沒看真切,這下算是徹底看清楚了,顫唞著手把枕邊從未見過的木盒捧出來。
這木盒是黃花梨木的,做工精致,麵上雕著出水蓮花,邊上還鑲著金絲。
新嶄嶄的,一看就知道,是得花點銀子才能買到的。
天嬌卻沒有一絲高揚的情緒。
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心慌和厭惡。
因為太過緊張,天嬌小心翼翼開了幾下都沒能打開盒子,難免又添了幾分焦急。
深吸一口氣,用了巧勁兒一扳,這才看見,二哥留下的那支玉笛,正紮眼地躺在陌生的紅色綢緞中。
天嬌倒抽一口氣,仿佛掉進了冰窟窿,渾身發抖。
腦袋裏卻像燃燒起來似的,帶著渾身血液也跟著沸騰。
把玉笛塞進自己懷裏,天嬌捏著木盒,骨節發白,咬牙切齒就像想捏死一隻臭蟲。
天嬌幾把就將床鋪翻了個底朝天,來來回回翻了幾遍,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渾身的氣力都被人抽走了。
不可置信地確定,以前自己拿第一份俸祿送給二哥的木盒,是真的不見了。
怒火帶著傷心,像剁碎小米辣,衝得她鼻子和眼圈都紅紅的。
隻有一個人可能拿走她送給二哥的那個木盒。
隻有沈碧兒,她倆住在一起,。
這一係列情況,天嬌難免要用惡意揣測她的心思了。
沈碧兒她腦子被驢踹了?
憑什麼動自己的東西,動什麼不好,好死不死換了自己的木盒!
天嬌顧不得自己頭暈眼花,提起這隻新盒子呼啦啦就要往外走。
她要把這筆賬硬生生算出個血淋淋來!
“孟捕頭,”剛走到門口,天嬌就直接迎上了王雙。
“孟姐姐,”這麼黏糊糊的叫法,隻可能是沈碧兒了。
天嬌還沒來得及開口,沈碧兒的腦袋就從王雙身後鑽了出來,低眉順眼,一副水靈靈的模樣委屈極了,眼角還有沒擦幹的淚痕。
看著氣勢洶洶打先鋒的王雙,天嬌忍不住牽起嘴角嗤笑了一下。
這王雙其實也算是耿直之人,堂堂男子的錚錚鐵骨竟然就要敗在了柔柔軟軟的眼淚下。
“你能解釋一下這個嗎?”天嬌不看王雙一眼,顛了顛手裏的木盒對著沈碧兒冷冰冰說著。
沈碧兒竟然微微笑了一下,靦腆說著,“碧兒看孟姐姐寶貝那支玉笛寶貝得緊,每晚都拿出來看了一遍又一遍,但那木盒卻有些破損了,碧兒便自作主張給孟姐姐換了一個。”
“誰允許你換的,”天嬌語氣裏盡是咄咄逼人。
“這,這是碧兒用自己所有的錢買來的,孟姐姐你不喜歡嗎?”沈碧兒眼神裏全是膽怯,不自覺退了一步,靠在王雙身邊,像是尋求支援一般。
“這根本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天嬌壓抑不住,聲音提高了八度,“你知道以前那隻木盒對我有多重要嗎?你什麼都不知道!我讓你住我房間,不是叫你蹬鼻子上臉的!”
“孟捕頭!”王雙直直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