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天嬌就睡著了,孟夫人也困到不行,自己明明把天嬌扛回房間睡覺了。
“醒了,他們說你還沒檢查,就過來看看,”天嬌放下了七上八下的心,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兩人正說著,元朗也跟著出來了。
不過一晚上,便煞白了麵色,熬紅了眼睛,嘴角雖還勉強掛著淡淡的微笑,卻有說不出的疲憊。
天嬌心裏一皺,“元朗,要不你還是先休息休息吧。”
“不用的,還是先把這件事查出來,”元朗強打起精神。
他又覺得自己應該向天嬌在說些什麼,關於她被抓進大牢這件事,麵色又不禁一沉,有些難堪,“老大,我……幸好你能那麼快出來……我真的是太……”
“哎呀,你怎麼說這些,”天嬌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元朗嘴裏,讓他不必要再說下去,“你不用說這些,我都懂。”
金烏在一旁憋得臉頰緋紅,不由得撇了撇嘴,心裏生出一絲醋意。
“對了,你們查了一晚上,也沒找到身上有牙印的人?”天嬌沒等元朗再說,趕快岔開話題。
“沒有,”元朗噎了一大塊糕點下肚子,差點沒嗆住,“會不會不是春雨監的人做的?”
“不是啊,”金烏突然插嘴道,一想到這個人他就滿臉的不痛快,“還有一個人沒查呢!”
天嬌望了金烏一眼,神情裏有些複雜,她知道金烏說得是誰。
腦子裏本該想著案情的思緒,卻一下子跑偏了,不知道發生了那件事以後,金烏所說的那個人和金烏自己,他們到底會成為怎麼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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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呢?”
三人直端端掃去另一個院子,正巧遇見了一個從房間裏跨出來的捕快,端著一盆涼水,急匆匆地往外走。
“在裏麵呢,剛醒了還躺著,怎麼了?”捕快滿懷關心。
這才多久啊,又來一個人心甘情願做牛做馬,天嬌心裏忍不住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元朗領頭就走了進去。
“你不進去?”
天嬌回頭看了看躊躇在門外的金烏。
“金公子是不是也來了?他是不是躲著奴家……”
還沒等金烏開口,已經聽見房間裏傳出來可憐兮兮的詢問聲。
如此難纏的,恐怕隻有沈碧兒一人了。
可是,她大概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剛才過來的路上,他們正巧遇見了正從春雨監離開的郎中。
那個郎中說,他是來春雨監給沈碧兒抓草藥的,外敷傷口的。
天嬌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這個沈碧兒,明明春雨監有的是草藥她不用,她卻偏偏要從外麵請郎中,這不是有鬼嗎,難道她身上的傷,真的是王雙留下的牙印?
“還是進去吧,”天嬌推了推紋絲不動的金烏的手臂。
那正端水出去的捕快滿臉不爽,惡狠狠盯了金烏這個負心漢一眼,刺得人心窩子裏一痛。
金烏臉色陰沉地簡直可以掀翻屋頂,甩了甩袖子大步往門裏一跨,“我不躲著你,難不成又來看你尋死覓活?”
天嬌立馬跟進去,拉了拉金烏袖子,示意他稍微冷靜一些,但聽著這麼一通吼,心裏又不自覺有一絲舒暢的感覺,湊過去低聲耳語,“你吼她,她待會兒一準地要哭,冷靜一點。”
金烏就跟吃了蒼蠅屎似的,袖子一拂撤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沈姑娘,我們今日過來,是想問問你,這兩日,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受傷了,”元朗沉了沉氣就開口問道。
“受傷?”
“我們聽說,最近有大夫過來,給你開了些讓傷口愈合的草藥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