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家子人。”
“嗯?”天嬌沒想到其中還能牽扯出這麼一番淵源。
“我也隻是小時候見過一次別人提起,具體的情況我也記不清,隻能說出個大概,”金烏抬著頭回憶了一下,“當初是一個書生受我爹邀請,來王府用膳,吃得開心了,那書生就想趁機拍拍我爹的馬屁,隨口誇了幾句,說我爹年少時就能幫助先皇逐鹿天下,還在立國伊始勇破前朝餘孽沈氏一族……”
“當時我爹就吹胡子瞪眼,站起身直端端回房,從此再不見那個書生,”金烏癟癟嘴,想到王爺陰沉的臉色他就犯怵。
“回去查一查卷宗,”天嬌念了這麼一句,對元朗使了使眼色,示意讓他去找一找。
“捕頭,”一個捕快走過來打斷對話,“我們在沈碧兒床鋪下麵找到了這個。”
捕快遞過來一個黑色的口袋,聲音裏沒有多餘的情緒。
想來他們不久前還親切地稱呼她“碧兒姑娘”,如今轉眼就隻是冷冰冰的“沈碧兒”。
天嬌結果黑色的口袋,翻出裏麵的東西看了看,是一堆白色的粉末,天嬌用食指挑起一點看了看,“這是?”
“我們找人鑒定過了,這是一種來自西域的迷[yào],一般人拿錢都買不到,它不僅可以化在水中,還可以裹在紙筒裏燃燒。”
天嬌輕輕聞了聞這種迷[yào],味道很熟悉,好像和今天那群想擄走她的人用的,是相同的藥……
捕快見天嬌若有所思的模樣,趕忙繼續解釋道,“有一種檢驗這種迷[yào]的方法很有成效,這迷[yào]在空氣中飄開之後,會使朱砂的顏色發黑,所以我們後來又去金公子房間裏看了看,發現他牆上的字畫,落款印章都多多少少發黑了。”
“所以,我的房間被熏過這個迷香?”金烏隻一刹驚訝,然後就拍著胸脯慶幸開了,“肯定是那晚沈碧兒跑到我房間,把我迷暈了,然後她自己躺在我床上,第二天見到其他人就開始打胡亂說一通。”
天嬌突然覺得有些許欣慰,甚至有點暗自慶幸,不管現在情況有多麼糟糕,最最起碼,現在金烏算是清白了。
“看吧,”金烏眉飛色舞扶住天嬌的肩頭,“我就說我是清白的,她竟然連自己的貞操都不顧,自演自唱那麼一出戲!”
天嬌也有些愣神了,她一直隻道沈碧兒是希望多奪些人的關懷,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為了混進端王府……
恐怕王雙的那件案子也是她設計好,預備陷害天嬌的。
哪裏料到居然被金烏找到案件的紕漏,撞散了她的如意算盤,為了自保,她也就隻能找小蓮做自己的替罪羔羊。
“現在沈碧兒死了,她作那麼多風浪,總算也可以鬆一口氣了吧,”元朗站出來,如釋重負地說了一句。
“不,”天嬌卻斷然反駁了他,“我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你們想想,她一個孤立無親的姑娘,哪兒買來那麼多迷[yào],不僅自己能混進春雨監,還能把自己的兩個親信安插進來。”
天嬌頓了一頓,用更加沉著的語氣說道,“現在看來,魔炎教恐怕也有蹊蹺,否則他們當初也不會替沈碧兒掩藏身世。”
“可對魔炎教,現在他們參與其中的人都死的死,逃的逃,我們也無從下手調查,”元朗有點泄氣。
天嬌盤算了一線現在春雨監手中掌握的線索,忐忑地重重呼出一口氣。
“看來一切都要從沈碧兒的身世著手調查,元朗,沈氏一家和王爺的淵源卷宗裏應該也有涉及,所以就拜托你了。”
“你不和我們一起查案?”元朗皺眉。
“那得看看,王爺帶我見了聖上以後,我還能不能回春雨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