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果她現在衝到零身邊真的不會讓零的處境更加糟糕嗎?

即使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景,親身經曆時還是會讓杏湘冬有那一抹無法消除的驚詫,李土爸爸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的暴戾,這是和爸爸完全不同的。

不,想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杏湘冬搖頭,把腦袋裏不合時宜的想法盡數的搖去。

優姬被血液凝聚成的鞭子綁縛起來,落在玖蘭李土的旁邊,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確實被她的不著調的話給影響了。

杏湘冬著急的走近了幾步,即使現在的爸爸看似很危險,即使他拿話來威脅她了,但是她相信他不會傷害她的,這是來自親情上無法抑製的信任。

“我承認,我是很想救優姬,優姬她根本就沒有任何錯誤,但我也很想救爸爸你啊。”

無論多少次,聽到杏湘冬叫那個殘暴的純血爸爸的時候都讓夜間部的他們有種不真實感。杏湘冬的爸爸是人類沒錯,而且已經死了,就算是應著血液的原因,她麵前的這個也應該是伯父,為什麼會叫爸爸呢?

“爸爸你猜才剛剛複蘇,而那個人是始祖,若是此時硬碰硬您根本就得不到好,來日方長,您有何必急於一時呢?”她不能了解,不能了解為什麼他要那麼急呢,穩妥些再來不是更好嗎?還有為什麼那麼執著於優姬的血液呢。

明明,明明這樣做會讓她失去他的啊。

玖蘭李土不動聲色,他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這是他執著已久了的心願,在好不容易回來了的第一時刻,他又怎麼能不去完成它。而且,這次之後恐怕樹理的這個女兒就會被玖蘭樞層層的保護起來吧,那樣,他就不再有機會了。

事實上,關於樹理女兒血液的問題,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阿冬,因為在他眼裏阿冬是他的女兒,而不是樹理的。

不是沒有氣惱過對方的執著,但是杏湘冬必須得讓自己冷靜,而不是意氣用事,她不是沒有撒氣般的想著就讓他這樣執著到底得了,她不想再管了,可是好不容易再度找回的溫暖,又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手。如果他不冷靜,她就幫他冷靜,時間不等人,她必須說服他暫且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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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湘冬知道,她不夠聰明,也沒有扭轉戰局的能力,事實上她每一次都得靠著白鷺更的消息才能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這些事,無論是關於爸爸的也好,關於零的也好,根本就不是單純的她一個人就能做到的。

也許之前的她不明白白鷺更為什麼會幫她,但是她現在明白了,白鷺更她的野心很大很大,大到想要鏟除一切的阻礙坐上血族的女王。

而她最大的敵人就是玖蘭樞了。

在她的記憶力,除了最初的那一次,玖蘭樞之後無不是用溫和的形象來麵的她的,一想到過去的自己如此開心的叫他卡拉密哥哥,就有種恨不得扼死自己的衝動。

白鷺更知道玖蘭樞在黑主學院有著很重要的,一直在保護著的人,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玖蘭樞為什麼會保護她,甚至不知道這會不會是保護其他人的障眼法。而她,杏湘冬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她看見黑主優姬的那一刻就什麼都知道了,玖蘭冬的記憶確實是非常好用的。

杏湘冬可以成為白鷺更最好的間諜,隻因為白鷺更根本沒有把握能順利的在黑主學院安插眼線而不會被玖蘭樞發現,現在她還賭不起,賭不起和玖蘭樞明麵上鬧翻了的下場,而杏湘冬,則是玖蘭樞不會懷疑的人,無論有什麼奇怪的舉動玖蘭樞都不會懷疑她的,因為她是他自己弄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