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門將派人去滅鐵衣教,當時還不覺得,現在想想,燕馭軻當時的言行實在過火!”林慕寒回憶當日情景,心中反複推斷,越發覺得就是他,心中恨極,咬牙道:“肯定是燕馭軻!我這便找他去!”

那婆婆笑道:“算你還不笨!分析得有點道理,但目前尚不能肯定。你先慢走,憑你這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就算找到靈石回風的人,也是白白送死!我有三招劍法傳授給你。”

林慕寒一呆,轉而欣喜道:“你要教我武功?”

“哼,公孫歎那老匹夫都可以教你,我為什麼不能?我這‘暘穀三劍’可是更上乘的絕技!”老婆婆說著踱進初暘穀,那石洞三洞相連,玲瓏剔透,倒是天然仙境,老婦轉進去不久,取出一柄熒光凜凜的利劍來,神態頗為意滿自得,開口道:“我閑時在此坐觀紅日出穀,靜思暘洞三竅,創出三招劍法來,今日就傳授與你。”

夕陽斂起最後一縷餘暉,轉眼便要隱沒山巒之後。

經過大半天的潛心揣摩,林慕寒已將三招劍式習得頗為純熟,大有心得,便與那老婦人一起離洞下山,重返聖劍門。

二人回到聖劍門外,老婦人悄聲道:“你不妨去試探一下那個燕馭軻,以他為突破。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眼看跛腳老婆婆回屋去了,林慕寒沒敢驚動人,偷偷回到自己房裏,躺在床上反複斟酌,越想越覺得燕馭軻可疑可恨,心中煩躁不安,不覺間喝了半壇悶酒,抬眼見天色全黑了,便摸了柄寶劍縛在身後,大步奔燕馭軻房間而來。

林慕寒推門一看,燕馭軻和三個人正在飲酒行令,好不熱鬧。定睛看時,卻是大師兄楊鐵崖、“大路”路不平、“小路”路難行兩兄弟。

四人看林慕寒突然回來,心下很是詫異,不約而同站了起來,大路道:“林兄弟到哪裏去了,來來來,坐下一起喝酒!”邊說邊拉林慕寒。林慕寒紋絲不動,死死盯著燕馭軻,臉色陰森,一言不發。

燕馭軻喝得也醉醺醺的,看他眼色不善,分明是來找自己晦氣,酒醒了一半,心思千轉,臉上笑容卻不收斂,賠笑道:“林師弟有什麼事麼?坐下邊吃邊談。”

林慕寒見他皮笑肉不笑,惺惺作態,趁著酒性來拉自己,假裝親熱,心中無比惱惡,咬牙道:“你為什麼害我?”

他此言一出,不等燕馭軻開口,楊鐵崖翻手抓住他的右腕,低聲喝道:“你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便回來撒潑耍橫!”

燕馭軻似笑非笑道:“我什麼時候害你了?是你自己要離開聖劍門的,現在後悔了,想回來了,便想拿我借坡下驢麼?我燕馭軻怕過誰來著?你想觸我黴頭?嘿嘿,就憑你?當真可笑!”

第八章

林慕寒適才還在用言語詐他,此時見他出言譏諷,越發覺得以自己的名義向鐵衣教下戰書的人,篤定便是他了,早將適才婆婆的規勸忘到腦後,大聲吼了一句:“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裏明白!你為什麼害我!”

大路、小路在一旁勸道:“林師弟,這夜深人靜的,你亂喊什麼!有話好好說嘛,燕師弟怎會害你?休聽旁人胡說。”

燕馭軻冷笑道:“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害你了?證據何在?”

林慕寒火往上撞,叫道:“冒我之名向鐵衣教下戰書,挑唆兩派爭鬥的,是你不是!”

大路一震,忙阻攔道:“林師弟,此等大事,沒有真憑實據,切莫要胡說,一則容易傷了兄弟感情,二來師父知道決不會善罷甘休。”

燕馭軻臉色變了變,倒也並不生氣,反而挑釁道:“戰書是我寫的又怎麼樣?你不是挺恨鐵衣教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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