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對你不好,小蘅今後好好待你便是。”

神合子聽了,一把將她拉到身邊,慍道:“孩子話。”

“黃大哥,你已經三天沒說一句話了。”小蘅一臉鬱鬱,目光中也失去了神采。

三天來,黃藥師既沒有吃飯也沒有說上一句話,神合子幾次三番催他參悟壁上武功,黃藥師均是置之不理。聽小蘅又在耳邊呼喚,黃藥師長長噓了一口氣,又緊閉了嘴唇,自己與嶽詩琪接觸也並不多,也沒有多深的感情,眼前發生的現實卻是自己萬萬沒有想到的,心中千遍萬遍地問自己,怎麼會這樣?

思到深處,卻是胸口大慟,喉嚨哽咽,原來她在自己心中還是很重,希望嶽詩琪還是那個不懂世故的小姑娘,希望還能無憂無慮地跟自己說話,隻是那一切都不可能再發生了,一切都不複存在了,心中不免空空蕩蕩,什麼也存留不住。

想著想著,黃藥師心中不免生氣,咒罵就幾句,暗道自己這般樣子卻是不值得。轉頭看了小蘅一眼,身子向後倒在地上,閉了眼睛,芳草淒淒,一股清香直入鼻孔。

小蘅一推黃藥師肩膀,低聲道:“我跟你說,你千萬不要再練那武功了……”

黃藥師也不睜眼睛,似睡著了一般,小蘅聲音急切地道:“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幾日來,黃藥師的心思早就亂了,那石壁武功自然沒有再練。

到了第四天,曲靈風回來了,嶽家兄妹已經平安送抵臨安嶽府,那嶽見龍帶兵緝盜不利,但人已瘋魔,便未因之獲罪。黃藥師歎了一口氣,道:“我對嶽兄不起,這功夫你我不能再練,曲賢弟咱們還是走吧……”

話音剛落,神合子道長從地洞裏鑽出來,一陣怪笑,那聲音卻是詭秘中帶有淒涼。黃藥師、曲靈風心中一凜,道:“道長為何冷笑?”

神合子一改往日溫善表情,一臉凝重,道:“二位修煉多日,隻怕內息已亂,傷及五髒,就算此時走了,必是後患無窮。”

曲靈風一驚,道:“曲某始終未覺有恙,難道日後也會如嶽見龍那般瘋亂?”

黃藥師道:“這個卻說不準,前幾日我忽覺膝間‘血海’足底‘湧泉’兩處穴道跳個不停,初時還自歡喜,後來卻是越來越痛,想那武功邪門,日後我們受其所累,也未可知。”

曲靈風道:“曲某魯鈍,不似道長和黃兄才智,那石壁上歌訣卻是半點不明白,怎能受累?我卻不信。”

神合子又道:“老道參悟得雖不多,多日前不僅‘血海’、‘湧泉’兩處異樣,‘曲池’、‘神府’、‘關元’等大穴均已麻木,本以為全部學會了,不適自會消失,孰料窮盡才思無論如何也學它不會,到後來越練越卻覺得四肢百骸如被蟲蛀蟻咬,出奇難受。”

黃藥師聽他一說,渾身似乎也痛癢了起來,很不自在,道:“可有補救之法麼?還請道長示下。”

神合子低頭沉思不語,良久方道:“這世或許有三人可使黃兄弟活命。”

小蘅連忙打斷他說話,喜道:“有老神仙你麼?”

神合子搖搖頭,道:“沒有。”

小蘅的目光立時黯淡了下來。

黃藥師道:“想來要請少林寺圓照禪師救治了?隻是黃某與少林趙宗印素有過節,少林《易筋經》向來不傳俗家弟子,這個卻不消說了,說亦無用。”

神合子微微一笑,道:“小兄弟這次卻說錯了,那圓照禪師並無此能。這第一位能人卻是臨安雷峰寺慧才法師,第二位是蜀中青城山參寥道長,此二人高深莫測,堪為當世武林泰山北鬥,或許能替小兄弟化去武功。第三位麼,大理武學醫藥都有獨得之妙,可以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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