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心中猜到了八九分,道:“小弟也有一事相求段皇爺。”
段智興微微一愣,道:“藥兄請講。”
黃藥師道:“段兄的事是大事,那崇聖鎧甲本是大理三塔鎮寺之寶,流落中土數十年,需該找回。”
段智興見他說破,臉色更加難看,道:“那日間武將軍有眼無珠得罪了藥兄,萬望恕罪則個!”
黃藥師道:“那鎧甲在數十年前,是大理的寶貝,現如今聽說大理國遍地都是象甲,皇兄這般苦苦尋找,凡人豈不笑話皇爺敝帚自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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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智興不想傷了朋友和氣,淡淡道:“武將軍是個粗人,自然不識寶貝,小皇雖未親見那鎮寺之寶,想來那寶貝不同尋常。”
黃藥師心道:“他今日是非看那寶貝不可。”開口道:“如果那鎧甲與尋常象甲並無二致,皇爺還要索要麼?”
段智興見他無心奉還,實不便繼續索要,便道:“那象甲若果真無有靈異之處,便不要了。”
黃藥師也不駁他麵子,叫馮蘅除下軟甲,遞與段智興。
段智興拿在手裏反複細看,看了半晌遞與黃藥師道:“弊國製作象甲,不過幾十年曆史,這身象甲不過是早期工藝而已。現如今的製造技藝已遠非昔日所能比擬,此甲在大理算不得寶物。”
黃藥師哈哈一樂,道:“這甲胄在幾十年前的大理算做寶貝,現在看來不名幾錢了吧?”
段智興連連點頭,道:“藥兄說得極是。我不該耽迷祖輩舊事,墨守陳規,不思進取。”
黃藥師見他居然悟到了治國道理,心中大慰,又聽段智興道:“不知藥兄適才所說何事?且請吩咐下來。”
黃藥師見他說的客氣,慌忙擺手道:“這位妹子的爺爺,叫做馮致虛,現在或許就在大理,請皇上幫助找尋。”
段智興道:“這個不難。”吩咐武三通,著令找尋。
馮蘅過來謝過,即與眾人登塔遊玩。
次日,黃藥師向段皇爺見了禮,段智興即令文臣朱子柳帶黃藥師與馮蘅到蒼山遊玩。那玷蒼山有十九峰十八溪,古木參天,遮天避日,各種野生動物時常出沒其間。
馮蘅忽然喜道:“黃大哥,你看那雲朵,多象一個少女!”
黃藥師順她手指望去,卻見那雲絲如少女長發,雲團象披紗少女的身軀,她升到峰頂探身眺望著洱海。
那朱子柳笑道:“二人今日有緣,恰好看到了這望夫雲。”
黃藥師道:“這雲景變化多姿,難道這望夫雲卻是不變?”
朱子柳哈哈一笑,道:“傳說南詔時候,美麗的公主阿鳳與勇敢的獵手相愛,那獵手遭國王迫害,死在洱海裏。阿鳳公主則化成了望夫雲,永遠飄在蒼山之顛,探望著海底的情人。”
馮蘅聽得悠然神往,喃喃道:“人道風流雲散,這令人動情的望夫雲卻是不散。”
幾日間,三人又遊覽了蝴蝶泉,雞足山,洱海的三島五湖四州九曲,那朱子柳學問頗為淵博,有他伴遊,黃藥師、馮蘅二人毫不氣悶,均是眼界大開,流連忘返。
黃藥師謝道:“朱大人,這蒼山洱海獨具神韻,著實令黃某大飽眼福。”
朱子柳笑答:“在下忽然想出一句詩來,‘蒼山不墨千秋畫’,卻是無有下句。”
黃藥師沉吟道:“黃某對‘洱海無弦萬古琴’。”
朱子柳大笑,頗為讚賞。
馮蘅插口道:“造物出奇,風韻天成,丹青音律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