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凡和李猜已經有自殺的傾向,老梁你倒是很淡定,還揚言要救他們一命。”
“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盯著朱景柳的眼睛說。
朱景柳看到我盯著他,他目光躲閃了一下然後說:“問什麼呢?”
“你為什麼沒有收到何小凡發來的佛誕日自殺邀請呢?”我微微一笑。
朱景柳愣住了,他看了看天花板,他有想過這個問題嗎?何小凡、老羅、王子夜、李猜、我,都被知了僧灌輸了第二空間的思想,朱景柳呢?他對這件事居然一點都不知曉,這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朱景柳和我們一樣,他不想回到屬於第二世界嗎?他為什麼就得到了免死令呢?難道他和“般若”還有知了僧是一夥的嗎?他打入了我們內部,也就是說“般若”一直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想到李猜是在他的手裏逃跑的,會不會是他故意的呢?故意把我叫到醫院去,然後派人綁架了何小凡,然後放走了情緒很不好的李猜。想到這些的時候,我的內心極為不安,如果這一切成立的話,我想現在坐在我對麵的朱景柳的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就是我。
我不知道麵對我這樣的問題,朱景柳會說些什麼,但是我想他今天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很滿意的答複,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我始終不肯相信他,那是因為潛意識裏麵,我總是跟他保持距離。朱景柳是什麼來路呢?回憶起來,從龍山寺,到“般若文身”,再到“佛誕日”自殺,朱景柳總像是在隱瞞什麼。他經常喊著去報警去找徐懷魂,我想這是他最好的隱藏方式,讓別人認為他是那麼的正義。
如果朱景柳是“般若”的人,我想我一定要從他這裏找到“般若”的突破口。
“我嗎?”朱景柳這時候居然哈哈大笑。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我苦笑一下。
“老梁,你懷疑我?”朱景柳倒也聰明,他已經感覺到我對他的懷疑。
“嗬嗬,沒有,我隻是問一問罷了,覺得有些奇怪。”我說。
“那如果我說我沒有收到‘佛誕日’自殺邀請呢?”朱景柳看著我說。
“我不知道,我想我會覺得很開心吧,因為你沒有自殺的念頭,我會放心很多。”我笑道。
“也是,何小凡和李猜已經讓你煩透了吧?如果再多一個自殺傾向的人,那你豈不是比死還難過。”朱景柳倒是沒有正麵地回答我,言辭裏麵總有一些隱晦的東西,我看著他,他在我麵前始終要保持他的那一份神秘。
“你說得對,如果你小子也想著去自殺回第二空間去,我想我是攔不住了。”
“老梁你不是吧?這麼無情。”朱景柳說。
“無情嗎?那你讓我怎麼辦呢?我幫何小凡和李猜都幫不上,他們現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更別說你了。我又沒有分身,隻是一個人。”
我提到何小凡的時候,他眉毛動了動說:“何小凡呢?這小子還好吧?”
“不瞞你說,他失蹤了。”我不再去隱瞞,因為朱景柳的身份,我隱瞞又有什麼用呢?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了。我心裏本來就打算過來和他聊一聊何小凡和李猜失蹤的事情。當然,我不知道我是一個多麼矛盾的人,剛剛還認定朱景柳是自己唯一可以依賴的夥伴,眼下卻是滿腹懷疑他跟“般若”有什麼聯係。
“何小凡失蹤了?”朱景柳震驚無比地看著我。
我隻好一五一十地跟他說清楚。等我說完之後朱景柳說:“想不到想不到,這些都是有預謀的嗎?”我看著朱景柳,鬱悶什麼的我已經不清楚了,我頭都大了,又不肯撒手不管,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問朱景柳:“我可以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