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我眼睛都紅了,我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暈了,那個模糊又熟悉的身影,但我已經回憶不起來,他到底是誰。
“老婆,我怎麼會在醫院裏麵呢?”我問老婆,“誰把我扔到醫院裏麵呢?梁響嗎?”
“我不知道,今早醫院給我打電話,他們說你在醫院裏。我一開始不敢相信,想不到……想不到你真的沒有死。”老婆說著的時候眼睛淚汪汪的。我能看得出來,接到我還活著的電話,那一刻她複雜的心理。因為我明明就死掉了,還開了追悼會,我突然活生生地出現在醫院裏,她隻怕很難接受吧?
“老婆,我還活著,我還好好地活著。”我開心地說,闊別重逢哭哭啼啼多不好,我幫老婆抹了抹淚水,然後親吻著她,笑道:“不哭了,不哭了,老公怎麼舍得丟掉你們母女倆呢?對了,梁心呢?”老婆點點頭,然後一拳打在我的胸口,說:“梁心在家裏,你現在總算知道去惦記自己的女兒了。”
“那當然,那可是我的小心肝、小寶貝。”我笑道。
我在醫院裏麵住了三天,出院之後回到了家裏,感覺真好,溫馨而安樂。我可以抱抱我的寶貝女兒梁心,我可以給她們母女倆做各種好吃的。這一種歸屬感,讓我感到無比幸福。我回家了,我的靈魂,我的記憶,通通回到了這個家。我疲憊的身子需要這樣的溫暖和愛,然後回顧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些事情,心裏麵總有些莫名其妙的感慨。
“老公,那個人……那個人原來是個罪犯。”老婆看電視的時候,突然對正在廚房裏麵做菜的我大叫。
罪犯?我腦子裏麵有些不解。
“你快來看,快來看,他好像無罪釋放了。”老婆很激動地叫著。
我從廚房裏麵走出來,電視裏麵播著一條新聞,說的是警方破解了一起重大金融犯罪案件,昨天法庭開庭了,人證物證俱在,那些罪犯全部落馬。新聞大快人心,老婆所激動的是那個出庭作證的人,雖然隻看到一個背影,但是那個人正是梁響。他帶著一副眼鏡,模樣兒斯斯文文,沒有錯,真的是梁響,他居然沒有死。他出庭指證了那些罪犯,因為他將功補過,法庭沒有判他獲罪。
我的心情頓時沸騰,怎麼會這樣?
“那個人經常來騷擾我們,想不到他是個罪犯,不過還好他深明大義,指證了那些背後的操縱者。梁響,你知道嗎?你‘死掉’之後,他可是經常上咱們家,說他跟你很熟,我那時候還相信了他。”老婆喋喋不休地說著。
我卻是陷入了一番沉思之中,我想不通。
我的思維形成了一個無底洞,我在裏麵找不到任何的答案。
我打電話給朱景柳,朱景柳很得意地跟我說了很多事情。“般若”被各國警方聯手攻破了,“般若”的各大頭目都已經鋃鐺入獄。他說多虧了我提供的那台筆記本電腦,那裏麵幾乎存錄著“般若”所有的犯罪證據。
我知道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警方真的解開了那台筆記本電腦,他們找到了犯罪集團洗錢中心“般若”的犯罪證據,“般若”已經消失了。
朱景柳說李猜和何小凡情況比之前好了很多,他們也願意出庭作證。這是件好事情,我心裏也感到些許的安慰。
我的生活回歸了平靜,我開始有些懷念梁響。他總是讓我有種被他的靈魂附體的感覺,有時候,我都分不清我是他還是我自己,梁響真的還活著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個U盤是他交給徐懷魂的嗎?
筆記本電腦裏麵的證據都是他找到的,為什麼他不自己交給警方?
我們的身體換回來了,是他搞的鬼嗎?
他搞得那麼複雜,到底為了什麼呢?
有時候,我總在偷偷地想,這個家夥會不會也在懷念我呢?
過了幾天之後,我收到了梁響發給我的一條短信。
“我借用了你的身體,借用了你的家庭,我現在解脫了,我把你的身體和她們還給你了。你一定很恨我,恨我為什麼選擇的是你。其實,你有個好家庭,有個好老婆,有個可愛的女兒,好好珍惜吧!梁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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