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了吧……空氣中蠟油燃燒的味道非常的濃烈,但是更濃烈的卻是他鼻尖揮散不去的血腥味,甚至是嘴中似乎都帶著那種味道。

一杯熱氣騰騰的飲料被遞了過來,山崎琉生淡淡的說著:“熱可可,喝了會好受一些。”

淩純鈞因為無法控製臉上的肌肉而露出了一絲扭曲的表情,用極其虛弱嘶啞的聲音說著:“我現在可能連一根羽毛都拿不動。”

山崎琉生沉吟了一下,伸手要扶他。

淩純鈞躲著他的動作向後一側,整個人都直接躺倒在了廁所的地麵上:“暫時不要管我……剛剛經曆了一次剝皮,我不認為我能夠經受得起任何碰觸。”

山崎琉生擺了擺手:“好吧,你先休息一下,需要我給你一個擔架麼?你可以自己滾上去,然後我讓人抬走。”

淩純鈞的眼皮都沒抬,隻吐出了一個字:“滾。”

山崎琉生不在意的轉身走到了門口,開門:“你們可以進來了。”

中年人走了進來立刻四處的打量著,但是他隻看到一地的蠟燭和躺在那邊的淩純鈞抿了抿嘴:“他……沒事吧?剛才的女孩呢?”

剛才他聽到了裏麵發出的淒慘的女孩的叫聲,然而他卻並沒有看到那個可能的發出聲音的人。

“沒事,那隻是死者附生在他身上發出的聲音。”山崎琉生淡淡的解釋著,“等他恢複了讓他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

淩純鈞捂著眼睛有些無奈的說著:“下次不用這個方法行麼?”

“那你就保佑不會再發現一個死者吧。”山崎琉生一點都沒和淩純鈞客氣。

淩純鈞猛的坐起身來,用還在痙攣的雙手撐著站了起來,直接湊到了山崎琉生的麵前去喝他手裏的可可。

山崎琉生皺了皺眉,最終沒講杯子丟出去,抬手喂了過去,不過那動作差點把被子裏的可可直接倒進淩純鈞的鼻子裏。

淩純鈞咳了兩聲,陰陰的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幽怨的怨毒。

山崎琉生愣了一下,一張符直接貼在了淩純鈞的眉心。

淩純鈞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紅芒,聲音帶著一絲詭異的說著:“下一個……也許……就……是……你……”

“動我?也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山崎琉生嗤笑了一聲,口中念了一句咒文,在淩純鈞的額頭畫了一個六芒星的印,“滾吧!”

又是一聲淒厲的尖叫,這聲尖叫卻並不是從淩純鈞的口中發出的,而是在整間廁所之中回蕩,那一下讓毫無準備的中年人頓時有種失聰的錯覺。

淩純鈞整個已經昏倒在了山崎琉生的身上,那半杯可可也灑在了地上,從後麵中年人才看到了淩純鈞的整個後背上全都是血,滿滿的全部都是血。

“這……這……”中年人瞪大了眼睛,“你確定他真的沒事嗎!這麼多血……誰出了這麼多血都會失血過多了!車子就在外麵現在就去醫院!”

山崎琉生嘀咕了一聲多事,不過他可不想和這群人解釋什麼並不是淩純鈞出的血,比起解釋這個的麻煩估計早就到醫院了,將人丟給了中年人之後,他也晃了晃腦袋跟著上了車,畢竟答案還在淩純鈞的身上,他也不想繼續留在這個鬼地方了。

剛到車上,山崎琉生也直接昏死過去,這次的招魂可比之前的困難多了,那個女孩的魂魄根本早就被凶手一同吞噬,他硬生生的從凶手那裏強取了出來,沒想到竟然連帶的將凶手的一小部分魂魄也帶了出來,最後藏在淩純鈞身上的正是凶手的一點殘魂。

因為這兩個人的狀況,中年人在醫院裏直接折騰到了第二天早上,結果檢查下來兩個人的健康指標比他還要好上幾分,帶著黑眼圈,中年人直接就坐在了兩個人的病床前死死的盯著他們就等著他們其中的一個醒過來趕快給他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