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包含的那種意味不明的感覺讓淩純鈞有些熟悉。

淩純鈞擺了擺手:“讓我們離開,你就自由了。”

“好,我信你。”人偶抬起了剩下的那隻手,對著桌子上的某個地方用力的拍了四下,原本淩純鈞坐的那張椅子竟然陷了下去,那整塊地方此刻都已經變成了一個鄉下的樓梯,“這裏下去就是你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條走廊了,出口已經有了,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吧?”

龍看了淩純鈞一眼,將刀遞了過去:“我先下去。”

賀茂淳一跟著他走了下去,過了不到三分鍾,賀茂淳一走了回來,點了點頭。

淩純鈞讓他帶著少女也走了下去,看到他們離開他才走到了人偶麵前,手搭在咒符下麵,卻沒有撕下來。

“還等什麼?你又要說話不算話麼!”

“又?”淩純鈞輕輕的呢喃了一句,他感覺到了手下人偶因為他的話抖了一下。

“快點!快點!”人偶瞪著眼睛,隻是淩純鈞此刻站在他的背後,他這麼做淩純鈞也看不到。

淩純鈞沒有再戲弄他的心思,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告訴你的陛下,我記住了。”手一絲,一個閃身,淩純鈞已經貓腰竄入了出口。

人偶先是一顫,隨後卻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那個穿著黑色龍袍的男人出現在了人偶的身邊,抬手一揮,人偶中飄出了一個娃娃臉的青年,缺了一隻手的肩上滿是鮮血。

男人又揮了一次手,娃娃臉青年的手臂就一下子恢複如初了。

娃娃臉的青年立刻一個躬身,做了一個標準的臣子禮:“陛下……大人他……”

“不必說了,算賬也算不到我們頭上,讓他自己去找他自己的男人去。有事你們自己看著辦,最近別來找我。”龍袍的男人哼了一聲,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娃娃臉的青年一臉抽搐,嘀咕了一句:“秀分快!……你們兩個都是!”

一路出來,賀茂淳一開車,四個人完全不敢停留的立刻離開了這座山,直到開到了國道上才齊齊鬆了口氣。

此時少女才敢出聲,她看著和她一起坐在後排的淩純鈞的身後問道:“剛才那一下……你身後真的不疼麼?”

淩純鈞噎了一下:“又不是真尾巴當然不疼!……你一個女孩子總是盯著我後麵真的好嗎!”

少女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紅:“不好意思……我……我隻是……好奇……咳……”

“好奇心害死貓。”淩純鈞吐槽著。

“所以被選為‘貓’就是因為你的好奇心過剩?”賀茂淳一也吐槽了一句。

“忠犬閉嘴吧!”淩純鈞此刻特想噴他,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他和賀茂淳一的關係還挺不錯的,但是經過這次之後莫名的就特別喜歡和他吵,還真頗有一副貓狗大戰的架勢……呸!那是奪兄之恨!

賀茂淳一卻一副被誇獎的樣子還對著龍挑了挑眉。

“這次能夠一起活著出來也算是一種緣分……不知道我能不能知道幾位的名字?”少女第一次開口問起幾人的姓名,“我姓玉藻,名妲,不介意的話你們可以叫我小妲。”

“玉藻?這還真巧,你拿到的還是小狐仙,也許你和那個妖狐玉藻還真有點什麼關係呢。”龍笑了一聲,“我叫張龍,叫我龍哥好了,我是個道士。”

“賀茂淳一,陰陽師。”

“小師弟?”見淩純鈞就就沒有說話,龍轉頭看了一眼,玉藻妲對著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龍仔細一瞧,原來淩純鈞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靠著車窗睡著了。

“沒事,若不是累得夠嗆,他也不會這麼容易在人前睡死的,”龍笑了一下,“他是我的小師弟,叫穀山奈良,今年高二呢,你叫他奈良就好了。”

“高二?!”玉藻妲有些吃驚,“竟然比我還小兩歲。”

“哦?你已經大一了?”

玉藻妲笑著點了點頭:“臉長的小一些,經常被人當做是高中生呢。”

“今天你先跟我們回去吧,去神社住幾天確定沒有問題了再送你回家。”龍對她眨了眨眼睛。

玉藻妲點了點頭,這三天的照顧她的確被他們保護得很好,不然她也不確定自己能否堅持下來,也許是因為放鬆了,此刻她也覺得疲憊不堪,不一會兒也靠著靠背睡死了過去。

龍搖開了窗子去了根煙抽了起來,給賀茂淳一也塞了一根,然後才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賀茂淳一沉著臉:“這件事既然和賀茂家有了牽扯不弄清楚怎麼行,父親恐怕知道這件事,所以被那位支開了,這次回去可能我要很久才能回來,你自己小心一點。”

“沒事,有師傅在那兒頂著,你以為有誰敢動的了我們?”龍嗬嗬笑了一聲,一張咒符已經在他的手中燃了起來,灰燼竟然化作了一隻黑色的獵鷹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淩純鈞後來查了失蹤和死亡的人員信息終於找到了那些和他們一起參加了這次遊戲的那些人……

入內雀——山口平田,因為一分之差落榜,又因為誌願填報的原因而失去了讀大學的機會,接著一年又因為家裏的變故最終不得不成為了一個最普通的維修工,鬱鬱不得誌,不懂人情世故,不斷的失利中他卻將一切都歸咎於天時、他人,心生怨懟……